賭徒和緬甸人都盯上過臺灣女人,想要綁了她敲點錢出來,但是都被紅棉賭坊出面給警告了。安全就是在那時候見到的臺灣女人。
安全愛賭,但是他水平和運氣都不行,通常是辛苦存了10天的錢,兩把牌就輸回去。這時如果我在,他就會湊到我跟前,讓我給點籌碼。我開始還心軟,會丟給他一兩個,後來直接不理會,因為這傢伙從來不會想著還我。
自從我不給他籌碼,安全在賭坊裡遇見我,就再沒有打過招呼。而且,每次路過我身邊,都用肩膀撞我一下,見我目光看向他,他就趕緊走開。
安全沒錢上臺,但又想賭,就只能做“碼子”。
“碼子”和侍應生乾的活是一樣的,但是賭坊並不會發工資。“碼子”是荷官帶的人,一次只能待在一個賭檯,全靠自己在賭客那蹭小費,最後還要交一部分給荷官。
那段時間,臺灣女人在哪個賭檯,安全也跟到同一個賭檯。他站在臺灣女人旁邊,端著果盤和茶水。只要臺灣女人張嘴,安全就趕緊用牙籤戳著水果送進她嘴裡,臺灣女人伸手,安全就邊用嘴吹著茶水,邊雙手捧著遞過去給她。
靠這樣殷勤的招待,安全和臺灣女人漸漸熟絡起來。我經常會在賭檯上,看到臺灣女人和安全兩個人在不停說笑。
後來發生什麼我不太清楚,大概兩個多星期以後,安全難得請我喝了杯奶茶,還沒等我喝下第一口,他就很興奮地和我宣佈,自己被臺灣女人包養了。
我覺得那個臺灣女人非常缺愛,眼神也不好,不然為什麼會看上安全這種人。
被包養後的安全說話文明許多。他平常和我出去吃飯,多是“幹你孃,快他媽上菜”這些中國髒話,現在問話都是“您好,請問菜還需要多久上來?”
我問安全:“被包養的感覺怎麼樣?”
安全樂著說很不錯,這就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我又問他:“那你之前兩個女朋友呢?”
安全邊開啤酒,邊說已經分開了。他告訴我,開始那兩個女的死活都不同意分手,說可以接受四個人,然後他就去問臺灣女人行不行,結果被大罵了一頓,說不解決這件事就讓安全滾蛋。
安全立馬回家把兩個女朋友狠狠打了一頓,趕出了房間。
我覺得安全不道德,皺眉問他:“你那兩個女朋友對你還是很好的,這麼做不太好吧?”
安全喝了一大口啤酒,撇著嘴角說我年紀小,不懂事。他說,那兩個女的都是妓女,而且自己還是得經常出來掙錢,哪像現在,每天就陪著賭博,上床,還有錢拿。
金三角的緬甸人大多懶惰、薄情、習慣不勞而獲,安全並不是例外。
有錢以後,安全也回請了我兩頓飯。
一次在飯桌上閒聊,他說臺灣女人信的是臺灣一個宗教,問我有沒有聽過。我搖頭。
那是個很小眾的教派,只接受有錢人,教義是號召每個教眾散財,擁抱平凡,平常穿著要樸素,不能化妝戴首飾。他們還經常會在全球各地免費巡迴展覽,多是展出宗教內成員寫的書法作品,順便宣揚自己的教義,吸納新成員。
我和安全說,怎麼聽著這麼像邪教?安全問我,邪教是什麼?
金三角只信佛教,其他的教在這裡沒有生存土壤,所以安全不理解邪教的概念。
我說:“比如在金三角,除了佛教,還有人信的其他教派就是邪教。”
安全聽了以後,想了一會兒,問我:“可是佛說信仰是自由的。”
我不知道怎麼和安全解釋,只能換個方式問他:“那女的一看就是穿得有錢,不太符合你說的那個教義。”
安全想了一下,告訴我臺灣女人和他說過,她是因為中年喪子才選擇入教,時間不長,受不了整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