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職。
如果沒有的話,則繼續讀書,準備明年的會試。
要麼是張洵這種,他今年不過二十五,年輕得很,直接準備明年的會試,會試考上,才是必有官職的。
剩下落第的自不用說,收拾收拾回鄉。
要麼像李勳這樣,謀個職位,要麼許春這般準備三年後的考試。
總之,大家都是要回去的。
人有聚散離別。
熱鬧過後,也要散去。
好在他們今年有所收穫,並不是白來一趟。
八月三十,正榮縣士子們回鄉。
回去的時候,眾人帶了不少東西。
其中有紀元寫的詩句,也有他送給趙夫子的靉靆,以及要給縣學的三整套律法書籍。
周家書坊知道後,甚至不讓紀元掏錢,從庫房搬出三套書。
不僅如此,還把今年好賣的書籍全都綁上,一起送給紀元,讓他再送給正榮縣縣學。
如此優待,自然因為紀元的字好,也因為他名氣大。
紀元並未過多推辭,這些書在他們眼中價值不菲。
但在周家書坊裡,那都在庫房堆著,自己以後為周家印刷書坊做事,多用心些便是。
帶著幾百本書籍,紀元,李錦,蔡豐嵐,白和尚,再次送別同窗。
張洵,孫夫子,許春,李勳,都在回正榮縣的馬車上。
等他們離開,李錦嘆氣:“府學又少一個我們認識的人。”
“沒事的,我們還會認識更多好友。”蔡豐嵐安慰。
話是如此,李錦還是有些低落。
白和尚見此,手中撥動念珠,口中低聲道:“人於浮世,獨來獨往,獨生獨死,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李錦愣神,蔡豐嵐也頓住。
兩人竟然下意識看向紀元。
此話,倒是像在說他。
紀元朝他們挑眉:“明日正式開學,還有一節射科,我可是要跑馬的。”
???
偷偷捲了不起嗎!
知道你會騎馬射箭了!
我們卷還不行嗎!
白和尚被說得也有點心動。
可惜他的課已經排不開了,只好明年再學。
九月初一,府學正式開學,從原先的五百七十一人,如今變成五百零二人。
有的是考上鄉試,成了舉人,不算在府學大名單之內,去了人數更少的“進學堂”讀書。
有的是則是像李勳那般,再謀生計。
不過很快,又有學生補充進來。
自然都是“補取”進來,也是“求進學”。
紀元他們本來還有點糊塗,李錦私下講了什麼是求進學。
“兩百兩銀子一人,成為府學的附學生員。”李錦道,“咱們府學八十廩生,一百多增廣生員,剩下的都是附學生員。”
李錦還有些不好意思:“府學每年只招前三,我們這些都是花錢進來的。”
紀元,蔡豐嵐,白和尚之前只知道他們是託了關係,沒想到是託的是銀先生。
怪不得他們府學每年招生不多,學生卻不少。
算下來,附學生員竟然是最多的。
蔡豐嵐忽然道:“那個嶽昌,也是求進學進來的?”
“對啊,他不是第四嗎。”李錦說完,又道,“那他還敢看不起紀元?還在背後做那麼多小動作?”
白和尚也點頭:“以前竟然把這事給忽略了。”
昨天晚上正榮縣的人走了之後,紀元才把自己的猜測講了講。
不是不信任張洵他們,而是這些事跟他們關係不大了,沒必要為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