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現實。因為在這方面,我應該是遺傳了爸爸。”
顧衍:“葉絮煙給你支票的前一夜,她跟我說過想要用錢試探你,我拒絕了。其實,那天我匆匆趕到,是想要阻止的。”
洛音:“可你並沒阻止。”
顧衍:“我那時不堅定,也需要一個堅定的理由。我覺得當時的情況就是一個特別好理由。如果你肯拒絕支票選擇我,哪怕是裝的,我也義無反顧地遵循內心,不再糾結。”
洛音:“可我沒拒絕,所以你很失望嗎?”
顧衍頷首:“失望,甚至怨恨你,可後來更多的是自責。我自責為什麼要非你給我一個堅定的理由,我為什麼不能給你一個堅定選擇我的理由。”
顧衍:“那時就像你說的,我整個人很彆扭。我想接近你,卻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是在騙你還是騙我自己。”
顧衍:“後來,看到了你不愛我時的樣子,我才恍然明白,你跟我媽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你不會為了錢不折手段地接近一個男人,你更喜歡靠自己,你的利己只是你逃脫原生家庭牢籠時被逼出來的手段,其實你沒什麼野心,只想守著你愛的人,不用顛沛流離穩定地生活,只是想有個家而已。”
顧衍吸了吸鼻子,坐直了身子,用溼漉漉的雙眼凝視著她,聲線顫抖著:“對不起,我才明白這些,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洛音沒有看他,眼前起了霧,胸口隱隱作痛。
她還以為傷口已經癒合了,卻沒想到只是在傷口上面覆蓋了一層表皮,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卻一旦被揭開,就能看見鮮血琳琳。
也是,付出過的真心,怎麼能用幾個月就徹底忘記。
顧衍:“我之前混蛋地將你奉上的整顆心一次次的推開,又肆無忌憚地試探你的真心,別說你不原諒我,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現在你肯給我機會,允許我守護你,我已經很感激了。”
洛音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她現在的思緒很亂。
她感覺,自己之前愛了他那麼久,卻才窺探到他的內心。
她漫聲道:“這些,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顧衍:“我當時送你那個滑雪鏡,就是想帶你來滑雪場,告訴你這些的。可是從那天開始,你就一直在躲我,我只顧著生氣,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