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絲玲酒量最差,情緒激動地拍了桌子,跟平時柔柔弱弱文靜女神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站起身,腳下踉蹌,差點摔倒,提起一口氣,彷彿要說什麼重大內幕。
「郭君揚,喜歡她。」
林鳶:……
早知道她們是來八卦這個的,她說什麼也要趕她倆走!
「你們別跟我再提那個郭君……」
她話沒說完,兩人的手機先後響起,還恰巧都是經紀人打來的。
林鳶看著她們接連說了三句話就震驚得酒都醒了,剛剛還昏昏欲睡的米芽恨不能跳起來跑兩步。
兩人各聊各的,竟然還出奇地同頻了。
「邀請我?現在嗎?」
偷吃掉最後一塊醬牛肉的林鳶,打了個飽嗝,看著結束通話電話仍興奮中的兩人,無情地嘲笑兩人笑得像個傻子。
「我被邀請參加沈氏年會了。」
「我被邀請了,沈氏年會。」
兩人激動得異口同聲,儘管說得不那麼整齊,但林鳶聽懂了,嘲笑凝固在臉上。
她們倆都被邀請了?
平絲玲:「今晚單採要錄製到明天凌晨,我經紀人說給我安排好機票了,我現在飛過去還趕趟。」
米芽:「我也是我也是,你說我倆是不是最後一批得到的通知?」
林鳶:……
嘴裡的醬牛肉突然不香了。
平絲玲突然想起什麼,詫異地看著林鳶問道:「鳶寶,我才想起來,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也得去單採嗎?明天就官宣名單了啊。」
林鳶:……累了。
林鳶形單影隻地站在門口,落寞地目送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她緩慢轉過身,看見了燃燃正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橘黃色的門燈下,高挺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冷。
林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立即拿上鑰匙手機,別的都是小事,燃燃還等著她哄睡呢。
她的房間到燃燃的房間需要走過一段木棧道,本來覺得自己沒喝多的林鳶,小風一吹,還有點上頭。
聽著民宿後的山澗裡的小溪水聲,穿過二樓外露臺的木棧通道,路燈穿過夜晚稀薄的霧氣,隱隱看清了房間的門牌號。
眼看著快要走到門口了,林鳶醞釀了好多道歉的話,還沒開口,他就呯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林鳶:?
她敲敲門:「燃燃,開門啊,生氣了?」
敲了三遍,仍然沒敲開,林鳶一時委屈湧上心頭。
得罪了沈二爺可能即將面臨退圈,現在又把燃燃惹生氣了,她是不是沒人要了?
酒精上頭的林鳶,理智不清醒情緒不穩定,自怨自艾地掉下來一滴淚來,敲門的那隻手落了下來,又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剛轉身,腳還沒邁出去,身後的門就開了。
她的馬尾辮一下就被薅住了,接著被一隻冰涼的手攔腰抱起,直接扛了起來,被扛進了屋裡。
門怦然關閉。
一陣天旋地轉,林鳶感覺自己被扔了出去,但卻落在軟軟的床上。
剛要掙扎著起身,高大陰影籠罩下來,將她給床咚了。
燃燃瑩白的面板在日光燈下透著亮,黑白分明的雙眼裡有一點紅血絲,髮絲似乎洗完半晌了,卻還濕漉漉的。
他嘴唇微張,重重的喘息著,眼神有些凌厲,隱隱帶了怒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理虧的林鳶主動求和。
她輕輕拽了拽他垂下的浴袍領口,揚唇笑了笑,柔聲說:「燃燃,我幫你吹頭髮啊?」
沈燃聲音低沉:「你不是姐妹情深,不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