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們都鬆了口氣,知道這段會被剪掉,頗有經驗地紛紛調轉了鏡頭,拍拍景色和嘉賓們的小動作,沒讓那個一看就是金主爸爸的男人入鏡。
「乾總,您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們招呼不周啊。」
眾人都沒見過童導這麼諂媚的樣子,他對那些大牌藝人們他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畢竟節目這麼火,也是有資本傲氣的。
在場的藝人有認識這個人的,悄悄私語著,不一會大家好像就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這是哪尊佛了,都對童導的態度表示理解。
只有林鳶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裡,迷茫地看著一切。
還好,平絲玲過來小聲跟她說:「這位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助理,乾晾,特別厲害,童導一直想拉他的贊助,畢竟沈氏財大氣粗,產品影響力也大。」
林鳶懂了,感激地看了平絲玲一眼。
業界都說童導的贊助多,投資還要排隊,看來不是他不需要贊助,是想要知名的品牌贊助來襯顯他綜藝受資本認可的價值。
林鳶後知後覺地想起,乾晾不就是沈二爺的助理嗎?
他在這,那沈二爺是不是也在啊?
她朝門口看了看,反應過來後嘲笑自己的行為,沈二爺那麼神秘肯定是不會輕易露面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都沒見過他,誤會他長得像屠夫了。
所以經常替沈二爺拋頭露面的乾晾才會地位如此之高。
乾晾只是跟童導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他本來偷偷跟著老闆,隱藏得挺好的,誰知道被老闆委派了個任務,剛到酒店大堂就被攝製組的製片看到,十分熱情地拉著他上來了。
其實他也完全可以拒絕,但想起林鳶也在,抱著常人都有的那一點點好奇,他想看看那個有可能成為未來老闆孃的女孩,真人長什麼樣子。
林鳶確實漂亮,但也不是那種明艷的美,是很純淨清爽,看起來很舒服的美女,但跟平絲玲這種頂級美女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只是沒有人家美得那麼張揚。
平絲玲可是個演員,就是靠臉蛋吃飯的,而林鳶是個實力歌手,這長相就是老天爺追著餵飯吃。
看過未來老闆娘後,乾晾還要去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把酒店所有空餘房間都訂滿。
剛辦完這個差事,緊接著又被老闆吩咐,派人跟著一個黑色外套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看看他跟誰見面。
老闆電話剛結束通話,那個人就闖進視線,他立即派人跟了上去。
酒店十九樓,走廊的盡頭,高挑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燃摘掉墨鏡,用房卡刷開了房間的門,走進去站在門口關上了門卻一動未動。
他雙眸深邃,細細掃視著整個房間,一點細節都不放過,最終視線落在了略有凸起的床上,慢慢走近。
走近了才看清,被子不僅凸起還在蠕動,他已經預判了被子下的東西,利落地掀開了被子。
一條黑花蛇正盤踞在床單上,吐著紅信子。
他穩穩地站在窗前,面色淡淡地觀察著它,確認這種蛇無毒後,又把被子重新蓋上,面色如常地出了房門。
——
林鳶錄製完節目已經累得哈欠連連。
趕了一天飛機又開了快車還做了好幾輪遊戲,饒是再有體力此刻也疲憊得不想卸妝,倒床上就想睡。
因為她是後到的,跟大家不是一個樓層,跟平絲玲互道晚安後,便想去找楊雁要房卡,順便給燃燃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吃沒吃飯。
手機剛接通就聽見安靜的走廊裡傳來熟悉的音樂。
是她的新歌《血汙下的玫瑰》,還沒正式發行,只有內部人員有副歌的視聽音源,準備下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