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樣糾纏,可她不會同情祁梅。
永遠不會。
離開了醫院大樓,她重新聯絡了外賣員想問問他位置,誰知外賣員是擔心她下來太晚就提前打了電話。
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外賣員直接被堵在了旅途中,這要到醫院還得等一會兒,至於具體時間他也不太清楚。
溫俞忍住脾氣,覺得大家工作都不容易就只能在醫院外面找個地方等。
等了許久她也等不來,又因為祁梅剛剛過來招惹她,這怒火多了三分。她強壓著怒意,儘量用徐忱的生日不能生氣安慰自己。
……
溫俞走後不久,導師也一直不來,徐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轉圈玩,他低著頭背對著門,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為是溫俞回來了。
他驚喜地轉了過來,抬眸看去才發現是個女人,他皺眉,覺得沒女人有些眼熟,想了會兒他才想起來這人是祁梅。
想起來這人是宋祁陽的媽,又想起宋祁陽暈的那些事,即便眼前的人是長輩他也沒什麼好態度:“您有事嗎?”
祁梅也沒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找他的原因:“有一件關於你女朋友的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聽了這話,徐忱的神色微微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祁梅。他當然知道祁梅所說的“女朋友”是誰,他想知道,也不想知道。
溫俞像告訴他的事他自然會知道,沒必要從旁人的口中得知。
只不過祁梅這樣過來,惹得其他同學也看過來,徐忱看祁梅這架勢似乎也不打算放棄,他索性就跟著出去,看看祁梅能給他說出個花來。
臨走的時候徐忱帶上了門,跟著祁梅來到了休息室門外,他立在祁梅跟前,也不主動問,就等她自己說。
“本來呢,這件事應該是小魚兒自己來告訴你的,再不濟也是她那媽來說。”祁梅說,“想來也是不太可能。”
徐忱沒說話,就這麼平靜看著她。
似是沒想到徐忱這麼個態度,祁梅先是怔了怔,又整理好了措辭:“要是按照輩分,我應該算是溫俞的媽才是,畢竟她是我老公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最後三個字祁梅咬的很重,就是故意說個話徐忱聽。
“說起來也是家醜,但我不想瞞你,畢竟如果你和溫俞戀愛的話,還是得有個知情權的。”祁梅說,“我們家的人,包括家裡的孩子,都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
徐忱的表情這才有了些變化。
祁梅看到他這反應,勾了勾唇:“這種病很可怕,一旦瘋起來誰都不認。宋祁陽你應該認識,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再出來過,就是因為他發了病,家裡人沒辦法了,只能把他關在精神病院……”
手機鈴聲打斷了祁梅剩下的話,徐忱拿出來看到是溫俞的電話,也沒再理祁梅說什麼,就走到一邊接通了。
“老師來了嗎?”溫俞先開的口,“我馬上就上來了。”
徐忱瞥了一眼另外一邊的祁梅:“還沒來,我在這等你。”
電話還沒結束通話,溫俞還想說點什麼,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
“她故意不告訴你,不就是擔心你知道了不要她嗎?精神病這種事和其他的病不一樣,向來都是很難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