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只是因為你上次也幫了我。”溫俞看他在弄髮絲,認真解釋,“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徐忱像是沒聽見:“還挺難解。”
溫俞目光一頓,顫了顫眼睫,聲音很輕:“我可以忍一忍疼。”
“怎麼能讓你疼?”徐忱勾了勾唇,認真弄著髮絲,“不會讓你疼的。”
溫俞不懂他為什麼要重複,看他這麼堅持,她也不好說什麼,垂眸看他在一根一根解。
“我覺得如果你是想忘記你的朋友,那就更不能和我保持距離了。”徐忱突然道。
“什麼?”
“因為在意才會想要跟和他很像的我保持距離,不在意是不會這樣的。”徐忱幫她分析,“你能和同學們一樣正常和我相處,這才能證明,你真的放下了。”
溫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聽話的人,一直沉默沒接徐忱的話。
“所以你要不試一試?”徐忱動作停下來,突然對上了溫俞的眼,距離不過咫尺,“讓我幫幫你。”
溫俞愣了半晌,在暗處中看著他泛著光的雙眸,在確定他不是開玩笑後,意識有點暈,破天荒地開口:“再說吧。”
最後一根髮絲被徐忱拿了出來,耗費了很久的時間,他還是咧開嘴笑著,轉了轉手腕,弄得骨頭直響。
“解開了。”
溫俞“嗯”了一聲,離開了牆縫。
外面早已經沒了什麼人,晚上的晚自習還沒強制必須上,溫俞也沒辦住宿,所以打算直接回家。
兩人一左一右往學校外面走,溫俞還是注意了下週圍,儘量不要讓他們再次碰上趙崇明。
出了校門,外面人很多,大多都擠在小攤位跟前圍成一個圈。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藍色的校服,也算是做了掩護。
等走到了公交車站,兩人坐在椅子上等車,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徐忱雙手放在身側,語氣溫和又平靜:“你真的不必疏遠我,如果說這是你的心事,我更想讓你走出來。”
“溫俞,我想幫你。”徐忱抬頭看了眼天,又看向溫俞,“你信我。”
“為什麼?”
溫俞不懂,他們明明只是剛認識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卻幫了自己這麼多次。
“有個人曾經跟我說過,女孩子是這世上最特別,最獨一無二的存在,是需要好好保護的。”徐忱抿了抿唇,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街道,“我想,如果是他,他也會這麼做。”
溫俞看著他的側顏,覺得他似乎有點傷心,她接了他的話:“那他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嗯,他是個很好的人。”
話題沒再繼續,在等待公車的這幾分鐘後,有個女生突然走了過來,面頰緋紅,看上去有點緊張:“學……學長。”
女生個子小小的,膚色也白,看上去挺讓人心疼,從身後拿出一封粉色封皮的信,遞到了徐忱的面前。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磕磕絆絆的把話說完:“可以收下這封信嗎?”
“同學,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徐忱的手沒動,表情依舊很友好在笑,純真到不會被任何情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