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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可,死掉的那個是自己。而不是把她留在這世上,承受著所有人異樣的眼光,甚至就連同班同學都在傳。
徐忱,是她害死的。
那個光一樣的徐忱,對誰都和顏悅色的徐忱,就那樣被白布蒙上了臉,留在了那個夏末。
所有人都在說,那是因為她。
在那之後,溫俞精神崩潰後,在她
溫俞吹了一晚的夜風。
她如願以償的,在新年的第一天成功讓自己發了高燒。昨晚的夢還在繼續,一刻也不願停。
溫俞給自己衝了杯感冒沖劑,喝了藥就躺回床上睡覺了,這一覺睡去了下午。等她再睜眼時,額頭上放了條毛巾,她動了動手臂,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著。
身體的不適感已經退散,只是睡得太久,四肢無力。她強撐著身體側了側,看到了徐忱的一張俊秀的臉,正握著她的手,靠在床邊睡著了。
床頭的鬧鐘顯示是下午六點,溫俞睡下時還早,也不知徐忱來了多久了。她把手從徐忱的手中抽出來,手肘撐在身側坐起來。
溫俞稍稍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湊到了他的面前,呼吸瞬間變得小心。她很少這樣近距離打量徐忱,目光定格在他的面上,畫面越來越清晰。
她抬起手,指尖放在了徐忱鼻尖附近,再往前就能觸碰到。
徐忱閉著眼,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下的些許面板。他睡得沉穩,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徐忱動了動眼,睫毛跟著閃了幾下又重新閉上。溫俞還沒什麼反應,徐忱突然就慢慢睜了眼,和她的視線對上。
時間突然定格住。
徐忱未動,溫俞也忘了動作。
溫俞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次比一次還要快。
撲通,撲通,不停。
溫俞小心吞嚥了下,身體像是不受控制般怎麼也不肯動,就這樣和徐忱對視著。
徐忱微眯著眼眨了眨,神色看起來還沒睡醒,在她還在想怎麼解釋的時候,聽見他略帶沙啞和睏倦的聲音:“姐姐。”
“感覺好點了嗎?”
溫俞緩緩點頭,“嗯”了聲。
他的手掌放在了溫俞的額頭上,自己又湊過來把額頭貼在手背上感受兩人的溫度,確定問題不大才鬆了手。
溫俞挪動身體,靠在了枕頭上,柔聲問:“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今天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
他應該和家人在一塊的。
徐忱中午趁著林舒出去串門才得空給溫俞打了電話,誰知一遍一遍地沒人接聽。他知道她是一個人在家,擔心她出了事才趕快跑來。
他進來時,看到溫俞蜷縮在床上發抖,渾身發燙,不停地喊著冷。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找來溼毛巾敷在她的額頭,扶著她喝了藥。
後來過了會,溫俞才慢慢睡過去,只是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偶爾會說說夢話。
他以前從來沒覺得溫俞是個小女生的性格,總覺得她經歷了些可怕的事,不是個輕易會服軟的人。
卻沒想到,原來她在做夢的時候,也會喊媽媽。
徐忱靠在床邊,手掌撐在腦袋,沒有直接回答溫俞的問題,不鹹不淡說著:“怎麼就突然發燒了?”
“大概是昨晚看煙花著涼了。”
“多大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徐忱語氣也不太好,他總是被溫俞說教,現在看到她照顧不好自己,態度怎麼也軟不了。
“你又說我老。”溫俞現在還病著,腦回路也有些異於常人。
“姐姐你這是倒打一耙。”
“你說我是豬八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