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藉著院內仍奏響的爵士樂,周圍的看客立即爆發出更劇烈的議論聲——
“不可能活著回來是什麼意思?”
“哎呀,剛才任二少的模樣你們沒看見麼?看見這少年從飛行器上下來,他直接臉色一變!”
“什麼任二少,這少年才是任家二少,我看啊,那位就是想鳩佔鵲巢……結果正主還是堅強地活著回來了。”
“你是說,前幾天那事故……”
“唉,我可什麼都沒說。”
“哈哈我最喜歡這種貴族圈的狗血事件了,今天真是來著了!”
紛紛擾擾的議論聲中,負責護送盛瀾回來的二位長官:“盛同學您客氣了。您的話我們儘量帶到。”
說完,他們便操控飛行器原地起飛。
一丁點下機的意思都沒有。
即使任家人看見他們的肩章,已經出言挽留他們、熱情邀請他們下來喝杯茶。
但他們的任務只是負責護送盛瀾同學。
“護送盛同學完畢,任務完成。”其中一位中尉對邀請他們的任父說:“咱們還得回去覆命,伯爵先生,我們就告辭了。”
任父臉上寫滿了尷尬,但知道這兩位只是專程送盛瀾回來的,也沒臉再留人。
合著根本不是他們任家有望與軍隊建立什麼聯絡,而單純是……
看見全須全尾站在自己面前的親生二兒子,任父直接皺眉。
任喬楠也還愣在原地。
剛才過了一個照面,儘管盛瀾還是他印象裡膽小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可他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魏致不是說……盛瀾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而且他穿的是什麼?這褲子和腰帶的標識明顯是銀翼軍團的!……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任家人怔愣的時候,盛瀾已經出聲。
著實長了不少的黑髮服帖地貼在的耳際和脖頸,少年膚色極白。
他帶著三分乖順,三分強行抑制的激動,以及三分的慌張和恐懼,小聲跟自己的家人打招呼。
聲音明顯故作鎮定,裡面夾雜著可憐的顫抖的情緒,卻清晰地向周圍漾開。
這讓圍觀群眾的討論聲瞬間變大,有人開始公然議論:
“雖然是個弱a,但他真的好可愛啊!”
“從前只聽說任家這個兒子很弱,但沒見過面,真的很難想象一個alpha竟然這麼……讓人窒息地惹人憐愛!”
有人可能天生大嗓門,直接發出粗糲的爆炸音:
“寶寶見到自己的親人,怎麼這麼膽怯和生分?操,我要是伯爵家的人我……淦,好想衝上去抱抱寶寶!!”
紀桂澤看見如今一身風塵僕僕、但脊背比之前明顯挺直了許多的盛瀾,也說不好,就是同樣覺得他哪裡變了。
他忽然想到那次影片電話,那隻握住盛瀾的大手。
是因為那個人嗎?盛瀾跟他在一起了,所以氣質都變了??
紀桂澤猛地咬牙,該死,他以前見到唯唯諾諾的盛瀾就只想要欺辱他,現在……他不僅想要欺辱他,他還很想上去咬一口,或是……抱住他,將他狠狠拉進懷裡搖晃他,質問他怎麼才失蹤幾天,就找了別的男人了!
站在任喬楠另一側的魏致也露出了野狗一樣的眼神。
不僅赤裸裸地盯視盛瀾,嘴角更不住溢位敲打對方的惡劣笑意。
本來這幾天一想到這個小婊子就這樣出了意外,他還覺得挺可惜的,沒想到這次盛瀾回來,看上去更有韻味了!
魏致眼中充滿渴望和壓迫,又在任喬楠疑惑地望向他時,驟然收斂。
任喬楠一樣深、但略微偏褐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