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昏迷期間的任喬楠注意到外面很亂。
他知道任喬邦來了又走,知道父母將他安置進醫院後不久就回去了,因為,他聽說,是盛瀾又失蹤了。
……盛瀾又跑了。
那說明自己沒有說謊,他那會兒真的沒在房間裡。
聽說這個訊息時,任喬楠眼睫顫抖,隱隱有要醒來的跡象。
卻聽見他父親在旁邊又說:“無論如何,這次楠楠是有些草率了,現在造成的結果始終對我們家不利。”
任喬楠:“……”
繼續閉緊眼。
任父還在責怪任母:“你也是,楠楠還小不懂事,你怎麼也不叫管家確定好!還有你,喬邦,你是做大的的,又是頂級alpha,一個弱a都控制不住?還跟著小楠一起胡鬧!”
……
直到父母和任喬邦都離開,任喬楠才重新睜開眼。
之後他一個人在病床上坐到天亮,直等到醫院住院部探病開放的時間到了,魏致從窗戶翻進來。
“楠楠……”
任喬楠聽見他的聲音,直接別過臉。
紀桂澤推門進來,看見剛剛落地的魏致,嘴角登時揚起一個嘲諷的笑:“開放探病的時間都到了,你還從視窗翻上來做什麼,不會走樓梯?耍什麼帥呢?”
魏致呲了呲自己的犬牙,反唇相譏:“不愧是乖寶寶紀少爺,一向特別遵守規則。我翻窗怎麼了?只要比你先見到楠楠,就夠了。”
“你!”
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任喬楠煩躁地叫了聲:“住口,都住口!”
“你們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在他們兩個面前,任喬楠終於可以崩潰地大叫。
等到情緒終於平靜了一些後。
任喬楠抱膝坐在床上,面色灰白地問:“盛瀾,盛瀾找到了麼?”
“還沒有。”紀桂澤說。
他一大早從家裡出來,特意拐去隔壁任家看了眼情況,任家父母和任喬邦都一夜沒睡,他們出動了許多人,目前還沒找到盛瀾。
任喬楠聽了就是狠狠一皺眉:“他能躲到哪裡去?……現在就是必須找到他,必須讓他澄清,是他自己走了的,不是我撒謊。”
他已經聽說了,家裡的監控竟然什麼都沒拍到。
魏致看他這樣,心裡更難受了,不禁開口:“楠楠,我跟你說過,是鬱……”
“魏致,你還好意思說!”
魏致不開口倒好,一開口任喬楠就難掩埋怨:“我讓你在他窗下守著,防止再有什麼變動,你為什麼沒聽?為什麼非要跟我們一起上樓?要是你一直在樓下守著,抓到了盛瀾,我也不至於被我爸媽還有大哥責怪!”
魏致:……
魏致被訓了個狗血淋頭,這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上去揍對方一頓了,可對於他苦苦追求的任喬楠,他只有認慫的份。
“是,是我的錯,
楠楠你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雖然魏致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當時楠楠是有要他守在樓下,但誰都能聽出來,那不過是隨口一說。
那時候的任喬楠明明也不信那麼短的空檔,盛瀾竟然還能翻窗跑回來。
如果楠楠言辭肯定地要自己守在樓下,他會做的。
但……
魏致又忍不住看了任喬楠一眼,眼神複雜。
但問題是他百分百確定,送盛瀾回來、以及最後一次帶走盛瀾的就是鬱誠晏。
如果是鬱誠晏的話,即便自己在樓下守著也沒用。
只不過這點魏致不會承認,他也沒必要承認。
因為就算是到了現在,楠楠也不信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