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喬季明陰冷的目光盯著她。
她眨眨眼,沉默了一秒,說:“外賣送的一次性塑膠手套的外包裝。”
“喬穗穗,你當我傻”
從小時候起,喬季明就沒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她的名字,喬穗穗知道,他這是氣狠了。
她嘆了口氣,道:“你明知道是什麼,還問。”
喬季明轉過臉去,睫毛剋制不住的顫抖,心縮攏成一團。
不是告誡過自己,只要做家人就好,只要能守在她身邊就好嗎
但當抓到她和其他男人的蛛絲馬跡時,喬季明還是忍不住心痛,痛到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都泛白。
“季明,我明確和你說過,我和你不會有可能。我們是”
“我知道,別說了。”喬季明調整好情緒,生生忍下那翻湧的嫉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了:“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
喬穗穗看他的狀態也不適合再開車,於是兩人最後打車回了家,等到達時喬母早已張羅好一桌飯菜,只是兩人都沒什麼心情吃,所以飯桌上氣氛很沉悶。
喬穗穗例行公事,吃完飯就走人,她給喬母請了保姆,每月給她的錢早已超過她這些年的撫養費,這是她唯一能給的,如果喬母要孝順親近的女兒,她做不到。
她站在小區外等車,一輛黑色邁巴赫卻停在她面前。
車窗降下,關維之戴著金色細邊眼鏡,低頭看她。“回家”
喬穗穗一怔,道:“嗯,你怎麼來這邊了”
關維之沒答,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喬穗穗沒說什麼,坐上熟悉的副駕,卻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關維之也沒說話,打著方向盤,不用導航就開往那個曾經頻繁來去的道路。
喬穗穗看窗外,關維之看前面,兩人沉默著,車內的空氣都有些凝滯。
直到路程開出去一半,關維之率先開口:“韓臣那邊後來怎麼說”
公事公辦的語氣。
喬穗穗也同樣公事公辦道:“能怎麼說,我對賭贏了,這些年幫他賺的盆滿缽滿,我不能替自己贖身”
她和葉夕建立的公司已經從inf中獨立出來了,並且正在計劃打造超越inf公司的遊戲。
關維之的視線掠過後視鏡,看見她的下巴比上次見面時又尖了一些,就知道她沒按時吃飯。
上一次見面,兩人都不歡而散,之後關維之大醉了好幾天,渾渾噩噩了一個多月,才恢復正常生活。
她的話至今仍在他心口盤旋。
她說,“我不打算結婚,這件事我第一天就告訴你了。”
她說,“為什麼非要逼我去見你的家人,那晚你我都喝多了,之後也都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她還說,“關老師,我心裡一直很感謝你,但我只能給你這麼多,很抱歉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弄得那麼亂。”
亂嗎
關維之自嘲一笑。
他從始至終,想要的都是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關係,一點也不亂。
是她不願做降落的鳥,總是把愛意優先給那些在虛構的世界裡的角色。
喬穗穗和他冷戰的那段日子,他甚至想直接把她那個公司給收購了,讓她別搞那個破遊戲了。
可他不能。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這樣做了,他們就徹底沒可能了。
他按捺著心底的酸澀,沉沉的撥出口氣,故作不在意的說:“上週酒會我看你和紅杉資本的人聊的不錯,怎麼,在拉投資”
喬穗穗聞言轉頭看他,“那天你在”
“本來不在。”
她疑惑的皺了下眉,什麼叫本來不在。但她不想多思索,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