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時,是陌生的天花板。
喬穗穗用胳膊撐著起身,下床剛走了兩步,頓時感覺力氣都被抽走一樣,渾身上下軟綿綿的,腳踩在棉花裡。
她扶著肚子跌坐在冰涼的地上,努力打起精神觀察周圍的環境。
整個房間的佈局十分普通,明顯已經拿走了所有尖銳和鋒利的生活用品,四面都是牆,沒有窗戶,唯一的光線就是頭頂的冷光燈,把整個房間照的十分冰冷沒有溫度。
“有人嗎?”
“是誰在那裡?”
喬穗穗透過門縫的陰影看見一個人就站在門外,她緊盯著面前的門,冷聲問:“既然抓了我,又何必藏頭露尾的?”
門外的人並沒有任何回應,而是短暫的停留後直接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門外的人會每天都來停留五六分鐘,喬穗穗從一開始逼他開口說話,到後面直接忽視他。一日三餐是定時定點的,並且營養全面,房間裡也有浴室和洗手間,滿足一切生活的基本需要。但她在這種壓抑的囚禁中日益情緒惡化。
在某一天醒來後,喬穗穗發現自己的胳膊上多了一個針孔。
她看著青色血管上的那一個不起眼的小點,頓時脊背發涼。
什麼時候弄的?
她竟然毫無知覺....
而且不知道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還是抽了血。
抓她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喬穗穗強迫自己冷靜,她試圖進入宗方的空間,但不知道房間外面加了什麼禁制,彷彿隔絕和遮蔽了一切。
如果空間在這裡打不開,那意味著卡爾的破除也進入不了這裡。
意識到這一點後,喬穗穗無力的靠著冷冰冰的牆壁,陷入絕望。
......
與此同時,同樣絕望的還有——
“什麼叫沒有發現?你們有沒有認真在找?沒有發現就不要來見我!”萊伯莉對手下憤怒的低吼,眼下一片青黑,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時的遊刃有餘。
卡爾的手肘撐在膝蓋上,他揪著頭髮坐在沙發上,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卻能直接感受到他周遭的氣壓極低。
萊伯莉走進來路過他,暴躁的情緒如同一頭找不到出口的困獸,毫無預兆的爆發。“你真的一點用也沒有。”
卡爾聞聲抬頭,猩紅的雙眼怒視著萊伯莉,臉上兇狠的表情令人膽寒到極點。
萊伯莉卻絲毫不懼,恨恨的盯著他,“你當時離她最近,為什麼沒有抓住她的手?”
卡爾額角的青筋凸起,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此刻生生咬著牙,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他本打算直接站起來走入,卻不想萊伯莉像瘋狗一樣不放過他。
“你不是能去任何地方嗎,你去找她啊,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你告訴我!你把她找出來!!”萊伯莉揪著卡爾的領子嘶吼,眼角卻滑落了一滴淚。
卡爾直接揮拳揍在他臉上,萊伯莉還手,兩人拳拳到肉,互不相讓,倒在地上廝打在一起。
魯卡走進來,看見倒了一地的桌椅,和扭打的二人,視線在下一秒就淡漠的移開了。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醫療櫃前,脫掉衣服,之前的傷口已經數不清被撕裂了多少次,這一次剛剛止血的口子又崩開了。他表情麻木的上藥,清創,換了繃帶,再穿上那件染血的衣服,然後面無表情的再次出去。
這幾天每天如此,他在外面一刻不停的找喬穗穗的下落,沒有合過一次眼。早就應該癒合的傷口卻拖到現在反反覆覆的還沒長好,但他卻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魯卡爭分奪秒,不想浪費一個字的時間,但還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有發洩打架的功夫,去給我把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