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頂樓,找到了他。他讓自己在回自由之盟前辦一件事,就是將阿努比斯安葬在南部戰場,因為這裡有他父親的兄弟,有死去的反叛軍的屍骨。
“他說,生前不能重逢,死後必要團聚。”桑焰道。
“他為什麼不親自來?”藍澤從剛才起就覺得奇怪,萊伯利和宗方的佔有慾不相上下,他們如何能容得下彼此?
桑焰漆黑的瞳孔暗了暗,沉默半晌,說:“等見到你就知道了。”
......
藍澤隨桑焰進入奧斯蘭帝國時,天已擦黑。
但兩人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隨行的一隊人馬也只好跟著趕路。
路過一處華麗的莊園時,隊伍中從未出過自由之盟的青年發出讚歎:“這裡的建築也太好看了吧。”
一人為他解釋:“見世面了吧,我跟你說,這邊我常來,說這個叫...叫那什麼勒戈宮,聽說是奧斯蘭皇后之前的住所,現在已經被收繳變成景點了,好多人在門外打卡呢。”
另一人搶白道:“不對不對,你知道個屁啊,這分明是帝國之劍的別宮。”
青年瞪大眼,驚呼:“啊?就是那個隕落的帝國之劍魯卡·西科塞斯嗎?”
“可不,可惜了,這麼優秀的獸人,還是家族繼承人,自殺了。”
此刻站在最前方的藍澤後背一僵,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桑焰,在接收到對方微微點頭的動作後,整個人愣在原地。
身後的幾個青年此時還在閒聊。
“聽說這不是第一次自殺了,好像五年前還是七年前,他就試圖自殺過好幾次,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沒死成。”
“應該是為了孩子吧,那時候四個孩子還沒舉行成人禮。”
“唉,估計是吧。外面都在傳,堂堂上校,死在別宮的浴缸裡。”
“啊?為什麼是浴缸?”
“那誰知道呢。”
“那咱們待會要去的皇庭,是不是比這勒戈宮還氣派啊?”
“那還用說,我告訴你啊,......”
青年們興致勃勃的談天說地,他們口中對帝國之劍的惋惜,彷彿只是一段關於家常便飯的討論,提起時只有模糊的關鍵詞。也許再過幾年,年輕的獸人們也不再知道,奧斯蘭帝國曾經有一個卓越的人物,被稱為帝國之劍,與其一起留下的流言,是殉情而死的男人。而他們不會了解,這些流言背後,那日日夜夜的痛苦是多麼的真實,一次次生死邊緣徘徊的掙扎和糾結,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藍澤感覺心酸到了極點,他突然害怕穗穗回來,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又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