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
她手握成拳綿軟而無力的錘著牆,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一牆之隔的人,這裡有人。
牆的另一面。
阿努比斯仰面躺在地上,他的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口中咬著一把枯草,在等待那種異痛感過去。
突然,他開始全身抽搐,拴在脖子上的鎖鏈連線著牆面,隨著他的抽搐發出一陣連續的敲打聲。
抽搐過去,阿努比斯鬆開緊咬的牙關,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間的天花板。
他的記憶斷斷續續,甚至已經有大部分的缺失,但無論聯邦對他做什麼實驗和折磨,他的腦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一張笑臉,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個短頭髮的少年,身形單薄,長相清秀精緻,面板很白,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阿努比斯隨著那張幻覺中的笑臉一起笑了,這一刻他忘了疼痛,忘了仇恨,忘了所受的屈辱,忘了可怕的折磨...
......
不知道第多少天。
喬穗穗用喝水的水杯第N次嘗試敲擊牆面,這一次終於有了回應。
她驚喜的聽著對面的聲音,確認對方敲出的節奏和她的一模一樣,被絕望折磨的滋味瞬間被這一回應衝散。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你也被關在這裡嗎?”
她對著空無一物的牆面說話,然後將耳朵貼在牆上,不確定對方能不能聽到。
就在喬穗穗幾乎就要失望的時候,牆的那邊傳來了一下敲擊,以示回應。
她興奮的摸著牆面,說:“你不能說話嗎?敲兩次就代表不是,敲一次就代表是。”
‘咚’。
“你在這裡關了多久?一個月?”
‘咚咚’。
“三個月?”
‘咚咚’。
“難道是一年?”
‘咚咚’。
喬穗穗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對不對?”
‘咚’。
她的眼中瞬間盛滿眼淚,卻咬唇憋了回去,這一刻找到同伴的喜悅再次淡化了下來,對無望的明天又進了一步。
她蜷縮在牆壁的角落,扶著肚子,將頭靠在牆上,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說給對面的人聽。
“其實我有辦法離開,只要...”她摸了摸肚子,失落道:“只要做完這件事,我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我的世界,擺脫這裡的囚禁。”
“可是有人在這個世界等我...”
“他們現在肯定很擔心....”
喬穗穗絮絮說了許多,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她太久沒有說話了,說著說著,意識控制不住的開始昏沉,她也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牆的對面時不時敲一下響應,以示陪伴。
‘刺啦——’
門被從外面突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