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時間線,聯邦軍事基地。
軍靴的腳步聲在監獄的走廊響起,發出沉重而有規律的‘嗒嗒’聲。
此時的聯邦監獄成了一座鬼城,每間牢房裡沒有關押的犯人,反倒是一個個半敞開的鐵門,十分詭異。
走廊的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屍體,看僵硬程度,屍體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他們都穿著聯邦的制服,每張臉上都帶著愕然和戛然而止的表情,昭示著他們死的突然。
就在這些屍體之中,站著一個穿軍靴的人。
他沒有臉,他的五官像被磨掉了一樣,沒有眉毛,沒有鼻樑,只有兩個眼洞和鼻孔,上下唇被縫合在一起,從背影看是一個正常人,可一旦轉過來就彷彿西方恐怖電影裡的主角,令人毛骨悚然。
無臉人路過這些屍體,一路走出監獄,來到通往正門的廣場上。
地面經過太陽的炙烤,滿地的血液牢牢粘在地上,乍一看彷彿紅色的瀝青,發出鐵鏽一般的刺鼻腥味。
這裡的屍體比監獄裡的還要多,且出現過重武器的痕跡。
屍體一個摞一個,在諾大的廣場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包。
無臉人環顧四周,用軍靴踢了踢一個屍體的頭,嘆了口氣。一個一米八的雄性身體裡,開口時聲線卻是嬌俏的女聲——
“哎呀,開掛什麼的,最討厭了。”
第四條時間線,奧斯蘭帝國,皇庭。
喬穗穗和孩子們聊了會兒,又問了一些他們入伍的事宜,本想拿出個家長姿態去好好安慰哈維斯他們即將離家不捨的心情,誰知反倒被幾個孩子輪番安慰了。
“媽媽,我們走了,你要按時吃飯,好好的啊,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是啊是啊,我會好好表現,訓練一結束就趕回來的,媽媽別難過。”
“我和幾個哥哥會互相照應的,媽媽,一有時間我們就給你發訊息。”
“媽媽,我聽父親說你因為我們入伍的事情還和他吵架了,父親讓我說你別不理他啊不是,父親沒讓我說,是我自己想說的。”
“媽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努力,不給你丟臉,爭取把哥哥們都給比下去!告訴所有人我們雌性不比雄性弱!”
喬穗穗被少年少女們圍著,哭笑不得。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最後是卡爾怕她太累,催促著孩子們趕快離開,收拾好東西別落下什麼。
都離開後,會客廳頓時安靜下來,和剛剛的熱鬧相比,一下子有了落差,喬穗穗一時間心裡還真有點不捨。
卡爾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把腦袋擱在她的小肩膀上,歪頭看她。“難過啦”
“有一點點吧,以前覺得總有時間和他們相處,現在有時間了,卻發現他們都長大了,需要的不是我了,而是更廣闊的世界。”
卡爾的手臂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捏了兩下她小腹上的軟肉,弄的她癢的想笑。
“你幹嘛別弄了卡爾.”
兩人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打鬧,喬穗穗被他纏的沒辦法,故意板起臉,命令道:“你,去那邊坐,老跟我擠什麼。”
卡爾沒臉沒皮的貼著她,將她一把抱到自己腿上,說:“這樣不就不擠了,我坐沙發,你坐我。”
喬穗穗聽見最後半句,臉一下紅了,氣的捶了他肩膀一下,跟給他撓癢癢似的。但老婆有點生氣了,他不敢再這麼無賴下去,於是舉高雙手作投降狀,轉變攻勢,不用手用嘴。
卡爾伸頭親她,喬穗穗把臉轉向左邊,他就親她右臉,她又把臉轉向右邊,他就親她左臉,反正總是趁她不備親她,親一下說一句對不起,親一下說一句對不起。
一開始還是玩鬧似的親吻,可越到後來,那吻越來越輕,越來越慢,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