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我當然信你!”鄭覓給了路照一個肯定的眼神,繼而重重地點頭,“只要你說你沒有做,那就一定不是你乾的。我之前一直都不敢相信,只是你都認罪了,我也不能多說什麼。”
路照心裡一陣觸動,仰頭合上眼睛,有些哽咽。
“謝謝。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你是我兄弟,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想起了什麼,全都告訴我,我和歸明一定會想辦法還你一個清白的,就算要搭上我的前途,我發誓我也一定會把你從裡面弄出來!”
聽到這後半句,路照鼻子泛酸,一隻手撐著額頭,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裡清楚,想要從裡面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切已經是定局。
即便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但沒有任何的人證物證能夠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七年前的那個下午,他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湯越澤告訴她,他的母親路秀梅已經死了,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了,面目模糊。
他坐在病床上痛哭失聲,白色的床單被淚水浸溼。湯越澤將他摟住,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安慰他。
“小照,別哭,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你聽叔叔的話,好好在這養病,別哭壞了身子。”
路照那時已經聽不下任何的話,滿腦子都是湯越言那張可恨的臉,還有漫天火光中,路秀梅的求救聲。
他赤紅著雙眼,翻身從病床上醒來,穿著拖鞋往門外跑,湯越澤跟著他一起跑了出去。
快跑到馬路時,湯越澤把他拽了回來。
他沉著臉對路照說:“你是不是要去找你爸爸,如果是的話,那我帶你去。”
路照就這樣上了湯越澤的車。
一切從這裡開始失控。
路照從那輛車上下來,瘋了一樣往大宅裡跑。任憑家裡的保姆怎麼阻攔,他都不管,他一路跑上三樓。
他知道湯越言就在三樓的書房裡。
砰地一聲,三樓書房的門被他推開,果然湯越言戴著眼鏡坐在檀木桌前處理檔案,看到他進來,抬起眼嘴角勾了勾,一句話也沒說。
他的漠視讓路照徹底寒了心,他徑自走到他面前,把他書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推翻在地,檯燈倒在地上,噼裡啪啦一陣亂響。
在這混亂的聲響中,夾雜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路照的臉上瞬時紅了一片。
湯越言看著他,眼珠子快瞪了出來:“你找死是不是,你當你自己是誰敢來我這鬧!”
路照停下動作與他平視,氣得嘴唇發抖,朝他大聲嘶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燒死她!難道就因為那個女人不喜歡她,你就要燒死她,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接她出來!”
湯越言懶得與他糾纏,這幾天他因為被人舉報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他無心再與這些小孩吵鬧。
他指向門口,一聲怒喝:“如果你不想和你媽媽一樣下場的話,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這時,湯越澤從門口走了進來,擋在門口的位置。
“哥,你這也太過分了,你作為小照的親生父親,難道不應該給他一個交代嗎?”
“那天我沒有把他弄死,這就是我對他的交代。”
真相(下)
“那天我沒有把他弄死, 這就是我對他的交代。”
湯越言指著路照,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睚眥欲裂。
幾乎是下一秒, 路照捏緊的拳頭就揮了出去。
湯越言沒想到路照竟然敢對他動手,難以置信,從椅子站起來,怒斥:
“畜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湯越澤用力往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