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戰折了一位摩訶,五位憐愍,憐愍裡只活下來三位,【寶罄】雖然逃遁,卻也已經受創極重,不能出來折騰了,諸家便分了南海。”
“如今秋湖真人出手協調,與沙黃的竺生真人仔細商議,將北儋一島換取回來,雖然沒了當初的萬里石塘,卻也是個關鍵的駐守之地。”
李曦治輕聲道:
“秋湖真人差人鎮守,澹臺近一方面上書舉薦淵欽族叔,另一頭也以閉關突破紫府為由推去了宗主之位,如今位子空懸,聲音很多。”
“秋湖真人問他誰來補缺,澹臺近一力推了我。”
李周洛聞言抬首,連道:
“大父實力名望俱是第一,宗內無人不服,本就有這樣的聲音,澹臺近…”
李曦治擺手:
“澹臺近說得好聽,我卻不可能做這個宗主,我回給秋湖真人,指了司通儀給他,真人善解人意,必不會逼我,只是司通儀一旦成了青池宗主,秦險、林烏寧這些人必然是要身居高位的。”
“雲輕是林烏寧的弟子,我讓他調人去蕈林原,距離望月湖不遠,你夫妻二人在那處修行,凡事也能顧應到家中。”
李周洛連忙下拜應是,問道:
“父親與大父這邊…”
李曦治搖頭道:
“估摸著時間,你父親很快會出關,有楊家和我留下的東西在,他安安穩穩修行即可,眼下把你遣出去,也是局勢變動…我不欲留在分蒯島了。”
“啊?”
李周洛一時呆了,問道:
“大父這是…”
李曦治微微一嘆。
他的修為停在築基後期很久了,已經臻至於極,這些年的術法造詣不斷上漲,達到了某一高度,也慢慢緩了下來,如果沒有更高的加持,恐怕不能再提升下去。
而青池宗主的位子他是不願意去坐的,眼下分蒯島帶來的好處越來越少,甚至一直在給青池打白工,李曦治靜極思動,看著多年不曾變化的修為,終於決定離開此地。
李曦明這些年也曾寫信過來,雖然太陽道統明明白白說過,霞光道統道路稀少,即使是古老的道統之中也少有傳承,可哪個修士沒有紫府的願景?何況李曦治這種距離紫府只有一步之遙的修士?
一個又一個閉關衝擊紫府的訊息傳來,李曦治自然不能在山中呆坐了。
“天下霞光道統,一出落霞,二出煆山,我欲尋找突破紫府的道路,恐怕只有去一去龍屬的煆山,當年的先輩鄰谷霞也好,《朝霞採露訣》的道人也罷,最後沒有功法,都是在煆山一帶強行突破的…那處必然有線索。”
“分蒯的位子,我已經坐鎮第三輪,若是換個別的修士,早已經是撈的盆滿缽滿,一年以前,我便請去鎮守分蒯的職責,請求回家中探望,秋湖真人也允過了。”
他抿了茶,遂道:
“我往家中去了信,真人已經閉關修煉去了,便將乘霞鰩外出,回湖上看一看,請教真人,再離開海內,前往四海,尋找霞光道統。”
李曦治其實心裡還有擔憂,要親自問一問李曦明那一枚碎片的意思,這東西既不能對外講,也不能寫在書信裡。
李周洛聽到此處,只能拜道:
“只望大人平安。”
李曦治擺了擺手,負手站起身來,顯得很瀟灑,答道:
“把你和承淮的事情安排罷了,便了結了我的心結,當年我父親送我入宗,所願不過庇佑宗族,真人成就紫府時我就有了離去的意思,只不過家裡動盪不安,一兩樣心結未了,留在島上守望相助而已…”
“如今宗族漸定,也該回去看一眼。”
……
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