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
樹枝延伸過來。
夏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咬牙說道:“老師,我的錯嗎?真的是我的錯?”
“你邀請夏言不成,難道你心裡沒別的想法?她把徐蔓推到檯面上,遲早有一天徐蔓名氣超過你了,你也會痛苦的吧。”
唐奕臉色微變。
她不是夏情,不會輕易變了臉。
夏情接著道:“如果您沒別的想法,您就不會幫我。”
唐奕冷笑了一聲。
她說:“誰能想到呢,聞二比徐蔓那個蠢貨的那一位硬茬那麼多。”
這才令夏情痛苦的地方。
世間薄情男人多的是,徐蔓老師那一位尤其。聞斂把事情平息了,其實就可以停下了,但他不。
他讓所有人緊咬著唐奕和她,讓她們身敗名裂。
就因為夏言。
全是因為她。
徐蔓看夏言進門,立即起身,問道:“我剛才看監控,夏情怎麼會出現在舞團外面。”
夏言放下包。
說道:“來求聞斂的。”
“求他?”徐蔓簡直不敢相信,那驕傲的夏家大小姐居然會求人,看來是真走投無路了。夏言開冰箱拿雞蛋,準備進廚房,她說:“因為唐奕老師被調查的事情。”
徐蔓:“看來唐奕那邊事情真的多啊,估計不清白。”
那些買獎項的都算小事了,估計還有更嚴重的事情。徐蔓反應過來,“不過,求他為什麼找你?”
夏言打雞蛋的動作一頓,說道:“誰知道。”
徐蔓:“那你給聞先生打電話了對嗎?我看你拿著手機。”
夏言:“打了。”
“他怎麼說。”
夏言攪拌雞蛋,拿了蔥花撒上,回道:“他當然不肯放過她們。”
徐蔓一聽:“為什麼呢?”
夏言抬眼,掃徐蔓一眼。
徐蔓笑而不語。
“他應該放過啊,跟夏情至少還有同學情。”
夏言:“我哪知道。”
徐蔓笑了。
她猜測夏言還有些話沒說。
不一會兒,夏言蒸好雞蛋,又炒了兩個菜,開始吃晚飯。
隔天,聞斂的燒已經全退了,他穿著黑色上衣跟長褲,從屋裡出來。李從一早侯在那裡,聞斂翻了下吧檯上的檔案。翻著翻著,下一秒,他拎起檔案,狠狠地朝李從摔去,李從當然不敢躲。
紙張劃破了李從的額頭,出了血。
聞斂鳳眼冷漠,“知道那裡錯了嗎?”
李從低下頭。
聞斂:“我告訴過你沒有,別自作主張!”
李從頭低得更低,額頭的血凝成珠。
“老闆,對不起。”
“跟我道歉沒用。”聞斂走上前,緊盯著李從,長腿一踹,語氣狠戾;“若是她出事了,你幾條命都不夠還。”
李從踉蹌了下,還不敢摔下。
他扶著沙發椅背,點頭。
夏情跟唐奕這種窮途末路,讓她們去找夏言,要是她們一個發狠,對夏言下手,那就完了。李從此時都有些後怕,昨天出的那餿主意。他遲疑了下,說道;“老闆,但總要叫夏言小姐知道你的心意。”
話剛說完。
聞斂拽住他的領口。
“所以這是你自作主張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