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吧。”裴知岐向福安要紙筆,“不過開了方子後是要去太醫院抓藥,這樣會驚動上面的人,殿下您介意嗎?”
李策回過神,淡聲道:“我的藥就不必了,你八成又是開一些安神補藥,王妃的氣血既有虧損,還是應當調養一下。”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裴知岐點頭如啄米,“下官自當遵命!”
“紙筆這裡沒有,裴院判還請移步。”福安擺出了請的姿勢,要請裴知岐出去。
“恕我不能陪同。”李策也起了身,“福吉去給我備熱水。”
他昨夜沒有沐浴,能忍到早上已經不容易。
等裴院判跟著出去後,春桃、知藍一婢才重新進來。
知藍首先擔心的是餘清窈的身子,焦急地問:“王妃,太醫如何說?您的病要緊嗎?”
“我沒事。”餘清窈笑笑,“剛剛裴院判說我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可是……”知藍眉心依然緊鎖,雖然她並不想餘清窈生病,可是對於太醫診出的這個結論又不太相信,因為餘清窈在餘府那幾個夜晚明明因為心口痛徹夜難眠。
這位裴院判還那麼年輕,會不會因為經驗不足,壓根診斷不出來?
春桃把知藍扯到後邊,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
“昨日王妃與殿下有什麼進展嗎?”
“進展?”餘清窈不明白春桃的意思。
“王妃與殿下同床共枕一個月,應當有些進展才是。”春桃糾結道。
在大旻,年輕夫婦大多都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結成連理,婚後需要時間互相瞭解磨合也不錯,可是像他們這樣
一間屋,一張床一月有餘卻還沒圓房,實屬罕見。
剛剛裴院判也為秦王切了脈,如有異常定然會提一兩句,可是並沒有。
餘清窈在‘同床共枕’四個著重的字上明白了春桃的意思,不由麵皮泛紅。
“殿下和我很好。”
“可是有些事,光表面的好哪夠啊?”春桃邊收拾著桌面,邊語重心長勸道:“王妃應該為自己考慮,應當要深入瞭解秦王殿下。”
春桃雖然年紀也不大,但在老夫人身邊能看到的學到的東西遠比餘清窈和知藍都多的多,在她看來,餘清窈和知藍這對主僕簡直單純到令人發笑。
如若不是現在她自願當螞蚱,和她們綁在同一根繩上,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嘲笑他們。
光好是不夠的?
餘清窈思忖著春桃的話,垂下雙睫。
知藍不想看餘清窈陷入煩惱,連忙遞給餘清窈一碟糕點:
“王妃餓了吧,要不要稍微墊一點點心,等殿下出來再用早膳。”
“王妃,請恕奴婢打攪了,是陛下駕到了。”門外福安的聲音恰是時候傳來,令眾人皆驚。
明淳帝破天荒駕到閬園。
全部的人都前去恭候,餘清窈匆匆趕到前殿,還未來得及沐浴更衣的李策正站在明淳帝的跟前,對她伸出手。
“清窈,來見過父皇。”
餘清窈只怔了須臾,就快速提步走到李策身邊,對明淳帝行了一禮。
“臣媳見過父皇。”
明淳帝坐在羅漢塌上,神情還算平和,不似坐在奉天殿上那般高高在上。
“上次太后壽宴的事我也聽說了,蘭陽都是給朕還有太后寵壞了,冒犯了你,不過朕保證這樣的事不會有下一次。”
餘清窈嚇了一跳,她何德何能,能得皇帝為她保證,“臣媳惶恐。”
明淳帝擺了擺手,“無妨,她是個不懂事的,也該長長記性。”
餘清窈看了眼李策,咬著唇不敢接話。
“陛下說的沒錯。”李策微微一笑,雖然面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