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發癢,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摸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做什麼啊?好不容易老實兩天。”
裴英從一旁冒出頭來,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她,小聲問:“我這兩天很老實嗎?”
玉明熙認真道:“比起之前安分多了,我總算能按時睡按時起。”說著揉揉他的頭髮,“你不想起就再睡一會兒吧,等我下朝回來一起吃早飯。”
黏人的未婚夫摟著她的腰,英俊的臉貼在她腰窩上亂蹭,“姐姐要來月事了,小心些不要著涼了。”
“嗯?”玉明熙下意識往自己小腹處摸去,他不說自己還沒意識到,好像是這幾天,怪不得睡夢中總覺得肚子有些難受。
心中為他的關心而感動,可緊接著又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來月事的時日,裴英一個男人,這些事都是從哪裡學的?
裴英從她身旁坐起,腦袋依靠在她頸窩上半閉著雙眼,整日吃藥的男人不必玉明熙睡眠習慣好,常常是晚上精神,早上起得晚些。
就算起得晚,也定要在玉明熙起床的時候醒過來陪她說一會兒話,等她去上朝了,他再睡個回籠覺才起。
“跟姐姐有關的事,我都知道。”裴英攬住她的肩膀,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脖頸上輕吻,呢喃道,“若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說,你身子嬌嫩,萬一凍著傷著落下病根,我可要心疼死了。”
剛才還乖巧的像只小狗,現在倒像個嘮叨的老先生。
玉明熙微笑著將他的臉從脖頸邊推開,咬著牙說,“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管好你的嘴,別總是牙癢咬人。”
她推人的力氣並不大,只是裴英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被她推開了就順勢向一旁倒去,挽著她的肩膀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語道:“可是我已經咬得很輕了,姐姐不喜歡嗎?”
他最喜歡在那瓷白的身子上落下獨屬於他的印記。雪白的中衣下是他親自為她印下的紅梅,有幾處太過靠近領口,距離太近時會被人看到。
裴英不是不知道這些,但是想到外面那些數也數不清的青年才俊時時刻刻都覬覦著他的明兒,他便咬的更兇,非要讓人知道玉明熙是他一個人的才滿意。
玉明熙掰開他的手臂走下床來,穿上繡鞋,一手撫上自己的脖頸,站在梳妝鏡前看鏡中幾處紅痕,頗為無奈。
“不疼不癢倒無所謂,但是給別人看到也太羞人了。”玉明熙合上領口,看著他嚴肅地說,“以後不許咬了。”
“可是……”
“沒有可是,想和我成親就要聽我的,要不然,你就找塊木頭抱著睡吧,正好磨磨你的牙。”玉明熙不給他狡辯的機會,轉頭就把外頭候著的女使喚了進來。
洗漱穿衣,梳髮髻帶頭飾,裡外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正好趕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出府。
京城的早市格外熱鬧,從城外送進來的新鮮蔬菜和魚肉天不亮就擺在了攤位上,天剛矇矇亮,賣饅頭早點的鋪子便升起了蒸騰的熱氣。
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玉明熙坐在馬車上,撩開窗簾看外頭的行人,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精神氣。
近來京城裡的治安好了許多,街上的乞丐也少了。看到百姓們安居樂業,生活安穩,她心中也覺得愉悅。
治國不是一兩日的事,她要在這個位置上坐五年八年甚至十年,等到國泰民安,河清海晏,李澈長大可以獨當一面,她才能安心退位,把這個國家交給他。
昨日,林楓眠和薛蘭兒都回來了,也就意味著南疆使者也到驛站了。
進入議事大殿,下頭群臣已經站好,玉明熙在他們之中找了好一會才在中間的位置看到了林楓眠,他的官階比之前降了兩級,甚至不能面對著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