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也太難了,為了重獲自由,受這一時憋屈也認了。
總算能在宮裡自由走動,玉明熙換了衣服便走出帝華殿,外頭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玉明熙抬頭看看天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雖然冬日冷,但心中格外暖。
身後跟著錦蓉和四個羽林衛,玉明熙讓人備了早膳送到秋音閣,她走的慢悠悠,美名其曰散步曬曬太陽,實則認一認宮裡的路。
太陽漸漸升高,陽光越發暖起來,玉明熙解了身上的披風扔給錦蓉,腳步更加輕盈。
身後的羽林衛寸步不離,就像看守囚犯一樣。
算著快到散朝的時間,玉明熙才不緊不慢地往秋音閣走,走到半路時,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頭路口走過。玉明熙心臟一緊,提起裙子追過去。
她沒敢開口喊,怕認錯了人。
直到來到他身後,聽到腳步聲靠近的男子停步轉過身來,身上戴的朝珠激動的微微晃動。
看到他的臉,玉明熙平靜的心頓起波瀾,心中積攢多日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瞬間爆發,她撲進男人懷裡,嗚咽著哭出聲來,“楓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楓眠亦是震驚,幾日不見,她瘦了一圈。他輕撫她的後背,關心道:“明熙,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身後有五個人盯著,二人說話都要掂量。
玉明熙不敢亂說,只在他懷裡哭。林楓眠也知道不能當著這些人多問,不住地安慰她,“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宮牆之內,皇帝捧在心尖上的人與前朝的大臣抱在了一處,幸而這個時間路上人少,若被宮女太監看了去,怕是要傳遍整個皇宮。
眼看二人抱了許久都不鬆開,錦蓉上去提醒,“娘娘,若是給陛下知道,龍顏大怒,就不好收場了。”
玉明熙抽泣著向後退去,林楓眠聽到那一聲不同尋常的“娘娘”,清俊的臉頓時不好看起來,“明熙,她為什麼喊你娘娘,陛下是對你做了什麼嗎?”
“我沒事,你別問了,快走吧。”玉明熙抹著眼淚從他身邊走過。
看著她走去一邊,那條路通向內宮,朝臣不得進入。林楓眠在她身後問,“明熙,你的病還會好嗎?”
玉明熙破涕為笑,回頭說笑似的向他喊:“傻楓眠,病好的時候肯定就好了!”
林楓眠愣在了原地,他聽懂了話外之意:宮宴之日,是非走不可了。
小時候被他護在身邊的玉明熙,會仰著頭喊他的名字,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男女之情,卻是他心裡放不下的妹妹。
今日見她,林楓眠心中更加不安,她袖口裡露出的淤青,脖子上纏著的繃帶,還有那聲“娘娘”。他已經隱約猜到了玉明熙遭遇了什麼,心疼地緊咬牙齒,藉著抬頭看太陽,把眼淚往回流。
那麼一個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姑娘,就這麼無名無分的被……還是委身於自己的義弟,她該受了多少委屈。
林楓眠是為了政事要前去御書房稟報,他人還未到,方才在路上那一抱便傳到了裴英耳朵裡,傳話的太監退到一邊,不敢看皇帝的神情。
“砰!”硃筆被扔到地上,滾出去好遠。
裴英氣的狠了,一拳捶在桌子上,咣噹一聲,黃花梨的書案抖三抖,上頭疊的幾摞奏摺都倒了。
正在此時,外頭太監來報,“陛下,林大人求見。”
裴英一字一字咬著,“讓他進來。”
林楓眠走進來,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筆,俯身撿了起來,走到裡面又看見散落一地的奏摺和站起身來的皇帝。
裴英面色不善,雙手伏在書案上,手指都快要扣進木頭裡,“愛卿求見所為何事?”
林楓眠雙手將硃筆呈放到桌上,俯身恭敬道:“臣此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