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船伕他耳背,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的。”從他口中吐露出低沉又好聽的耳語,彷彿聲聲誘哄,帶她走入深淵。
哪怕是在無人能窺視的船艙裡,玉明熙的臉頰還是染上了羞赧的桃紅。
玉明熙和裴英糾纏了這麼多年,對他一舉一動早就熟稔,尤其是這幾個月住在一處,早就把他的佔有慾和偏執看的清清楚楚。如今聽他說這幾句話,瞬間就知道了他想的是什么。於是連忙收回了自己兩隻手,磕巴道:“別以為用點小把戲就能讓我上鉤。”
她只想維持現狀,裴英乖順不惹事,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並不想更進一步,打破了平衡,她不敢想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玉明熙時常因為一些顧慮和恐懼停滯不前,裴英卻並非是個坐以待斃的小乖貓,一雙手圈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住她。
連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玉明熙睜大了眼睛看著將自己困住的男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口中的空氣被他悉數奪走,貝齒被撬開,帶有侵略性的吻讓她節節敗退,雙臂被箍住,兩隻手只能抓在他腰上。
他腰腹上有傷,只要她一拳打下去,裴英肯定會吃痛放開自己。可玉明熙狠不下心去,傷口崩裂的疼痛她自己也受過,更何況裴英受傷還是因為她。
“唔……嗯……”纏綿的吻讓她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就像從裡面燒起了一團火。
小腹酥酥麻麻,肌膚相觸的地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裴英體溫也在升高,剛才還冷的像塊石頭,如今卻燒成了火爐。
已非處子之身,玉明熙怎會不知道男人的心思,還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緊,她整個人都蜷縮排了裴英的懷裡,端正的坐姿也被他的無禮挑釁給弄亂,兩條腿緊貼著他的大腿,眼看著就要坐上去了。
情急之下,玉明熙閉緊了眼睛,用力咬了一下,她把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會讓他吃痛,可裴英依舊沒有鬆口,反而在唇齒間彌散開一股血腥味。
他就像是一隻聞到血腥味兒的狼,抓住了獵物拼命撕咬,想把它她拆吃入腹。
玉明熙只是一個嬌弱的女子,聲量本就比他小了一圈,在船上還能感受到船行時的飄搖,根本無法從他懷中逃脫。
感受到她的掙扎放緩,裴英好心的鬆口讓她換氣,玉明熙眼中剛有一絲清明,半句話都沒說出口就被裴英又一次吻住,纏住了舌尖,瞬間酥了半邊身子。
裴英雙手下移攬著她的腰,把人抱過來併攏兩腿坐在自己腿上。
一隻手摟在她腰間,支撐著她,讓她不至於因為無力而軟倒在地。另一隻手向上撫過她的後背,撥開散在後頸的頭髮,手指向上穿插在她髮間,按在她後腦,強迫她靠近自己,又一次加深了這個吻。
從她口中溢位的嚶語嬌軟甜膩,耳邊是湖水波盪,還能聽到遠處飛來的野鴨落在湖上的聲音。
相擁的身軀越發炙熱,裴英一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緊接著,摸上了她的外衣。
察覺他在碰自己的衣服,玉明熙趕忙收緊了手臂攏住衣領,用力把他推開,這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她擦掉唇邊的涎水,羞道:“你,你別太過分。”
男人呼吸粗重,一點點向她逼近,手掌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摩挲,湊到她耳邊輕咬道:“姐姐答應我前來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我會做什麼了吧。”
孤男寡女,連侍從都沒帶,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來,若非是真的傻,那就是願者上鉤。
他輕吻她耳下細膩的面板,微笑道:“可你還是來了,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玉明熙一手攥著衣服,一手抵在他胸膛上,他的頭髮落在自己頸肩上,一片瘙癢,玉明熙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別說了,我心裡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