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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也變得很快,俊美的臉上洇出紅色,兩隻手臂微微抬起來圈住了她的腰,緩緩收緊。
玉明熙並沒有因為他的接觸而生氣,只是心跳更快了,只能假裝看著窗簾外的風景,一隻手似不經意的摸在他手上,緩緩覆在他手背上。
兩人之間不再有言語交流,在漫長的沉默中,聽著外頭馬蹄聲,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
春獵結束後的祭天儀式格外盛大,在新人禮部尚書的操辦下,儀式舉辦得格外順利。供奉在祭壇上的是春獵時打來的野物,擺在最中間的是一隻巨大的老虎頭。
貴公子們發現它的時候,老虎身上紮了一支箭,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公子們便將老虎抬回了營地,後來查問了虎身上的箭,才知道這是長公主打下的獵物。
近幾日,長公主上朝時來的晚走的早,眾臣都知道長公主在獵場裡受了傷,罪魁禍首就是三王爺李祿和他的獨子李宸,經此一遭,三王爺一脈算是徹底沒落了。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另一件事值得官眷們在背後關注。
長公主遲遲沒有議親,之前還有意相看幾個駙馬人選,最近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人人都知道太上皇又住回了公主府裡,獵場救駕後,二人的關係總算破了冰。
幾個官眷在花園裡私下議論。
“當初太上皇還沒有認回李姓的時候,他們二人便時時形影相隨,我早看出來他們兩個不對勁,又是異性又沒有血緣關係,不生出感情來才怪呢。”
“不過長公主真能和太上皇在一起嗎?不會不合規矩啊?”
年紀大些的貴夫人耐心道:“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公主這封號是當陛下親封的,若是能與太上皇結親,不就是親上加親了。”
“要是這麼說,那為什麼當初太上皇還在位時要娶公主,會有那麼多人反對呢?”
“自然是因為群臣都向著公主了,你想想,當時公主在朝中聲望多高,她只在戶部做了幾個月的尚書,就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才屈居後宮,那才是大靖的損失呢。”
相隔不遠的公主府裡,小燕端了湯藥進屋裡來,苦著臉說:“公主,您大搖大擺的把太上皇接回來,現在滿京城都知道咱們府裡住了位貴人了。”
玉明熙坐在床上靠著身後的軟墊,接過小燕遞來的湯藥,一飲而盡,口中的苦澀久久退不去。
“他們私下想說就說吧,只要朝上沒人參我就成。”
有關玉明熙的事,時常被人掛在嘴邊。如今她是當紅得勢的人,免不了要被別人議論,只要話傳不到她耳邊,她就不在意。
小燕搬了凳子坐在她床邊,去一旁拿了藥過來,掀開被子為她換藥。
解開帶血的繃帶,那猙獰的傷口上還有沒取掉的線,小燕每看一次心裡都咯噔一下,心疼的不得了。她家公主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哪裡受過這麼重的傷。
她極力放輕了動作,抹一下藥就問一聲,“公主,疼不疼?”
玉明熙面色溫和:“有點疼,不過都是皮外傷,疼一會兒就過去了。”
“都怪那些殺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害人,自己丟了性命還不算,還把公主傷成這個樣子。”小燕一邊說著一邊抹藥,小聲抽泣,“這得養多久才能好啊。”
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傷口上還有幾處沒長好的軟肉,胳膊上的倒是長合了,只是留了一條長長的疤,平日裡也要抹上特製的膏藥去除疤痕。
這陣子去上朝,玉明熙坐在馬車上稍有點播都會疼得死去活來,她真想不到自己當初是怎麼忍著疼接受縫合的。
換好了藥和繃帶,小燕端著藥碗和帶血的繃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