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看著他,這樣病弱的裴英一點威懾都沒有,原本他引以為傲的武力在此刻完全發揮不出來,連抓住她的力氣都沒有。
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刀槍不入,他也有弱點,而且是這麼致命的弱點。
她扯下了男人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按回被子裡,“那你就乖乖看大夫。”
他現在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心中還不太情願,也不能真的這樣苦熬著身子,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緊,萬一玉明熙真的跑去了別的男人身邊,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沒過多久,太醫匆匆趕來,看過了病情又開了藥方讓太監去太醫院抓藥。
在皇帝病床前,太醫只說是風寒發熱,玉明熙卻看見他診脈時神色不對,便趁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把人叫到一旁私下詢問。
“陛下究竟是何病情?”
“回娘娘,陛下他只是夜裡受了涼,又有些疲憊,染了風寒。”太醫的回答十分謹慎,但緊張的神色卻暴露了他心中的慌亂。
“少跟我廢話,這些我不知道嗎。”玉明熙直接逼問他,“我是問你,他身體裡那個蟲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太醫抬起頭時神色有些驚訝,但看到玉明熙如此鎮定,就知道她通曉些內情,不好騙,只得說:“臣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涉獵醫書時偶然翻到過,說是苗疆巫醫會用毒蟲煉蠱,還有更甚者……”
聲音顫顫巍巍停了下來。玉明熙不悅皺眉,催促說:“繼續說呀。”
“有更甚者,會用小兒與毒蟲搏鬥,說是煉蠱,實則是用人肉餵食毒蟲,增強蠱蟲的毒性。”太醫的頭沉沉低下去,繼續道,“陛下他身體有虧,是與蠱蟲共生,被蠱蟲吸取鮮血,氣血兩虛。”
玉明熙表情變得沉重起來,“他小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請過太醫為他診治,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查出來?”
太醫道:“那個時候陛下身體還年輕,蠱蟲也沒能侵入太深,方才微臣診治的時候,甚至摸到蠱蟲在陛下胸膛的位置,那裡已經很靠近心臟,再這樣下去,陛下恐怕是要……”
“你是說他沒幾年可活了?”玉明熙輕鬆的問出了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胸膛裡酸酸的。
太醫不敢言,轉口說:“此病也並非全無可治,陛下勤於習武,身板還不錯。以後只要控制脾氣,不要過於生氣,再清淡飲食,把身體養好了,開刀取蟲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玉明熙注意到一點,問他:“為什麼不能生氣?”
“氣血上湧會導致身體血液流速過快,會讓蠱蟲活躍起來。今日也是,陛下身體病了,才管控不住蠱蟲。”
聽罷,玉明熙忽然發覺了什麼,原本裴英身體裡的蠱蟲沒有那麼明顯,是不是因為前些陣子老是跟她生氣還有過於頻繁的房事才……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心中生出了別的算計。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太醫,你知道陛下為何生病了也不傳喚你來嗎?”
太醫臉色一變,“娘娘,是你讓微臣說微臣才告訴您的呀。”
玉明熙拍拍他的肩膀,安撫說:“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陛下那樣不講道理的人,我只是想要問你要一點藥。”
二人躲在屏風後面,太醫為難道:“陛下身邊的內官早已經吩咐過,說不準給您用任何藥,娘娘就饒過微臣吧。”
“你放心,我問你要的藥,他絕對查不出來。今日之事,我在陛下面前永不提起,就讓他以為自己只是生了風寒,你我都不會惹上麻煩。”
太醫猶豫一會兒,點了點頭。
按時用藥兩天後,裴英的風寒好全了,夜裡又纏上了玉明熙。
就這樣相安無事到了宮宴當天,玉明熙從床上爬起來,忍著一身痠痛,起身去穿衣服。
今日就能見到李澈和長孫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