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隔著緊閉的門,壓抑下顫抖的心臟,沉聲道:“我與你之間的情誼早在五年前就斷乾淨了,為何非要糾纏我不放?”
門外的男人隔了一會兒才恭敬應聲:“大人甚是思念郡主,只求一見。”
陌生的聲音將情緒激動的玉明熙暫時拉回理智中,她示意小燕去拉開門,透過半開的門縫,只見到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在夜色中微弓的身子,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都不像趙洵。
玉明熙皺眉,“你是什麼人,怎會有他的荷包?”
男人冷靜答,“屬下是羽林衛中人,替都尉大人來傳話,冒犯郡主,還請見諒。”
新晉的羽林都尉趙大人,果然是他,竟然是他。玉明熙早該想到,前世趙洵為達目的不惜耗費多年時間博取她的感情,今生,他同樣會不擇手段地向上奪權。
她今天早上才剛剛回京,趙洵就迫不及待的派人來給她送荷包,定是籌謀已久。
羽林衛又說:“我家大人說了,郡主您手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了他身上,於情於理都遲早是要想見,與其讓您再浪費時間去找,不如他主動來見您。”
“我為何要見他!”玉明熙壓抑怒氣,駁回他這一番替她省力的“好意”,“你回去跟他說,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才與他交往過密,如今都過去多少年了,現在又想見我?真是可笑。”
不過是用錢財收買她身邊幾個人而已,休想逼迫她就範。
羽林衛不曾抬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懇切,“郡主切勿動怒,大人還說了,您能在官場上做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他在御前若是說錯了話……那郡主日後將如何自處呢?”
玉明熙語氣冷了下來,“你威脅我?”
身後的小燕見過了荷包後,愣愣地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開口罵道:“你家大人落魄時,我們郡主不曾奚落也沒有落井下石,反而還送了不少稀奇珍寶,夠他吃一輩子的了,沒想到如今趙大人發跡了,成了陛下跟前的紅人,不是上門來道謝,反而派了你來威脅人,若傳出去,是要給全京城的人恥笑嗎!”
羽林衛低著頭,“小人只是個傳話的,一切都是大人的意思,事情如何,還是要看郡主的態度。”
玉明熙按住情緒激動的小燕,回道:“趙大人如今只是一個四品羽林都尉,也敢來威脅我了,若我這一次縱了他,那這郡主的身份還真是輕賤了。”
說罷轉身,小燕氣哄哄的上去關門,外頭人眼疾手快,抬手攔住。
“大人知道您脾氣倔,特命我將此物呈給您。”說著,羽林衛從衣服裡掏出幾張紙,從門縫裡遞給小燕。
小燕看不清上頭的字,將其呈給玉明熙。
昏暗的夜色中,唯有小燕手上的燈籠略微有些光亮,玉明熙藉著燈光看清上頭的字,是一些狀紙、籍契,還有口供,“這是什麼?”
羽林衛平淡答:“這是沛國公長孫家所犯的罪證,不過是些藉著太孫的名去強佔民田、當街打人、逾制鋪張的小罪過,不足以呈上去讓陛下親看。但若是一條一條去府衙裡告,哪怕是國公府家的公子,也是能告的成的。”
玉明熙心下一驚。
沛國公家中人口眾多,長孫怡是大房嫡女,她下頭還有幾個弟弟,更別說二房三房的叔叔和堂哥堂弟,這麼多人總會有幾個心思不正的,自己犯了錯自己受著就是了,偏偏還會牽連國公府的名聲。
自從太子李乘風去後,皇帝並沒有立新皇儲,太子下葬之後不久,長孫怡便帶李澈回了自己原先的宅子去住,就在國公府隔壁。
沛國公家出了罪人,長孫怡與李澈也只是在名聲上不好聽。但他們借太孫的名頭去欺壓百姓,追查下去,李澈必定會受到牽連!
玉明熙攥緊了手上的狀紙,這些都是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