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多禮,請先生快為將軍醫治。”
玉明熙走近一些,看到少年後背大片發黑的淤傷,心下一驚,那淤傷佔了他半個後背,她不敢想象自己抱著他的時候若是稍微用一下,裴英該多疼。
來自她的視線落在光、裸的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在他身上留下疤痕,兼具美感與力量感的肌肉、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優雅的脊線落進腰帶下,她視線所經之處泛起淡淡的熱度。
少年的臉隱藏在陰影中,緋紅漸漸爬上脖頸,心跳加速。他努力攥緊手,捏住了想要趁機遊進心臟的蠱蟲。
玉明熙輕聲問:“先生,不知將軍的傷情如何?”
軍醫手上忙著,答:“將軍身體底子好,後背受了重擊,內臟有些出血,但好在沒有傷到臟腑,在下已經開了藥,只需外敷內用,半個月可見成效。”
“多謝先生。”
“不敢當,這都是我們做軍醫的本分。”說話間,軍醫用乾淨的紗布將敷了藥膏的地方纏起來,為裴英穿上衣服,弓著腰退出去。
裴英繫上腰帶,走下床來,耳朵到脖頸泛著一片誘人的淡紅,抿唇道:“姐姐,你方才去哪兒了。”
玉明熙掏出信件來遞給他,“封大將軍給我寫了信,讓此次立功的將領去蒼州領賞,這一仗打得漂亮,定能得到將軍的重視。”
“嗯。”裴英的手伸過來,沒有接信件,而是將她的腰身摟了過去,低頭埋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
“誒?怎麼還抱上了。”玉明熙微微一怔,瞧他受了疼痛一臉憔悴的模樣,心軟沒有推開他,把信件收回袖裡,笑嘆,“不知裴將軍如今幾歲了?”
裴英貪婪的將人抱緊,嗚咽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三日之期已到,玉明熙明日就該啟程回京了。裴英沒見到人,怎麼想都覺得玉明熙會不告而別。
真是個惹人疼的小狼崽子,玉明熙心道裴英的心難道是琉璃做的,怎麼一碰就碎,她不過是在外頭忙了一下午沒得空來看他,就讓他暗自神傷到現在。
“我就是回去也要先去蒼州與同來的官員會和,等明日跟你一起見了封大將軍之後,我再走。”
她正解釋著,就覺脖頸間的呼吸越發炙熱,裴英緩緩咬開她的衣領,露出一小片白淨的肌膚,犬齒在她最脆弱的脖頸處輕輕摩挲,稍不留神就被他下重力氣咬下來。
遲早會被他咬死。
玉明熙一直感覺裴英腦袋有點病,得知了他體內養著蠱蟲之後就更加確信他不正常。正常人怎麼會喜歡咬別人的脖子?還總是對著一個地方咬?!
脖頸處的疤痕敷了幾年藥總算是淡了些,再給他咬一口,這幾年的藥不就白敷了。
玉明熙在心底冷哼,他就是成心不想讓她的傷疤好全!
“裴英,你鬆口!”她小聲呵斥,絲毫沒有威懾力。
少年輕咬一下口中的軟肉,不情願的鬆口,“姐姐不願意親我,又不願意給我咬,說什麼喜歡我會疼我,原來都是騙我的。”
這是什麼歪理?
玉明熙被少年理直氣壯的抱怨給弄迷糊了,要不要讓軍醫給他看看腦子?說不定是心沒被蠱蟲吃掉,腦子給吃空了。
“別同我胡鬧,我還有正事跟你說呢。”她巧妙的轉開話題,扶住他的肩膀,向後撤了撤身子,“我在朝中好像得罪了人,有人想對付你,你平日注意安全。永福的死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藏著,你也別怪罪常柏,是我逼他告訴我的。”
“嗯,我知道了。”裴英不經意的答了,手臂微屈,將她後撤的上半身撈回來,灼熱的手掌輕撫她的後背。
明熙好小一隻。他兩隻手掌就快將她整個後背都蓋住,裴英想起自己的草原上抓過的小團雀,小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