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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能玩弄權力,利用權利,卻沒想到自己成了犧牲品。
看著眼前的男人,玉明熙心中湧起莫名的愧疚,是她把裴英從奴隸販子手中救下,也是她安排了他的命運,她不知道裴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此刻也只能給他他想要的。
紅潤的唇猶豫著張開,回應了皇帝的要求:“我願意跟你……求你放過林楓眠。”
前半句話值得裴英為此而興奮,後半句卻直直的把他從雲端拉到天上,男人皺起眉頭,捏在她肩膀上的手像是懲罰一般加重了力度,“看來你為了他,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為了一個朋友,值得做到這種程度嗎?裴英疑心更深,繼續說:“那今後我將林楓眠拿捏在手裡,姐姐是不是就可以任我擺佈了?”
玉明熙慌道:“你是天子,該要一言九鼎,我既然已經許了你,你就不能再動林家。”
她的眼睛彷彿一對漆黑的貝珠,哭的眼都要腫了,裴英伸出手去撫在她臉上,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珠,低聲問:“明熙,你的心腸這麼軟,為什麼對我就那麼心硬呢?”
獨攬大權的皇帝在她面前放低了姿態,他俯下身,鼻尖輕輕蹭在她額頭上,柔軟的唇吻去她眼中的淚水,彷彿在親吻一片銜了露水的花瓣。
玉明熙閉上一隻眼睛,對於他的親暱明顯招架不住,只能伸手躺在他胸膛上,固定在密室四角的金鍊將她當做囚犯一樣困住,如同裴英偏執的惡念將她緊緊鎖住。
她十分無奈,“那是因為你騙我,雖然我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我向你道歉了,也願意補償你,可你卻一定要讓我……”
人是有底線的,若不是裴英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她,她本也可以和和氣氣的與他談。
可是他想要的東西,自己真的給不了。
聽了他她的話,裴英也不由得設想,如果當初沒有給她下藥,他們兩人如今又會是怎樣的關係——
恭敬和睦的義姐弟,朝堂上兩相對立的君臣,他不但要將自己的心意深深掩埋,還要親眼看她嫁給別的男人。
他絕不能接受!
裴英收起了短暫的善心,志得意滿的在她面前說:“沒關係,這些都過去了,什麼林家張家,我都可以不管。反正他們都是姐姐的人,日後姐姐做了我的皇后,他們自然也會忠誠於我。”
聽罷,玉明熙緊張起來,不情願的向後退去,“我沒有答應要做你的皇后,一碼歸一碼,你別想誆我。”
願意侍寢是一回事,做皇后是另外一回事。哪怕這身子不乾淨了,至少她還能找一個不介意她過往的人共度餘生,就算找不到,那她也是自由之身。若是做了皇后,後半輩子都要葬在宮裡了。
裴英將她的排斥看在眼中,微微笑了一下,輕鬆道:“就算你現在不願意,日後我也有辦法讓你答應。”
玉明熙警惕的看著他,垂下了手,金鍊子發出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密室中。
漸漸逼近的身體,熱燙的呼吸,還有男人不容拒絕的吻,身子被他摟住,手臂甚至不能從他的桎梏中抬起,玉明熙本想反抗,可又想起自己方才已經許了他,便自暴自棄的隨他去了。
反正她都已經二十了,這個年紀還沒有成親,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一定會被人嘲笑。都是女子,總歸是要受這一遭的。
玉明熙在心裡安慰自己,男人的吻深深壓過來,唇齒碰撞之間,呼吸都粗重起來。他的吻越發熟練,霸道而不容拒絕,玉明熙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無法呼吸,彷彿是被他調、教得已經習慣了這樣不由己的親暱。
想到等會兒要受的罪,玉明熙怕的想哭。嘴唇因為他的深吻而熱燙起來,身子裡彷彿穿過一陣一陣電流,雙腿發軟,只能將身子依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