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在春試中奪得好名次,日後的仕途必然不會太差。翰林院七品,與二品郡主之間雖有差距,但在官場混跡幾年,總有能與她並肩的一天。
二人相視一笑,張祈安轉身離開。
林府之外的街上熱鬧,隱藏在人群中的幾雙眼睛盯著府門的方向看,沒過多久,張祈安拜訪林楓眠的事便傳到了皇帝耳朵裡。
常柏將手下打聽到的訊息彙報給裴英。
走在御花園裡,一片冬青梅花,有雪的時候是一番美景,雪化之後便只剩下雪水打溼的汙泥,亂糟糟的沒眼看。
裴英隨手揪下路邊的枯葉,捏在手心裡碾碎,張開手便被冷風吹到身後,落進汙泥中。
他不經意道:“一個小門戶的公子罷了,不值一提。倒是不知道林楓眠會不會乖乖辭官,他官職太高,與明兒又有多年情誼,不除掉他,朕心裡總是不安。”
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讓人恐懼的話,常柏忙提醒說:“還請陛下三思,林尚書與娘娘是年少知交好友,若是除了他,只怕娘娘與陛下會離心。”
裴英看了身邊人一眼,又說:“這些朕自然知道,用不著你時刻提醒朕。”
“屬下失言。”
皇帝的依仗穿過御花園,來到宴梅宮。
不小的宮殿被層層梅花包圍的中間,盛開的紅梅鮮豔美麗,間或有修剪梅枝的宮女在其中忙碌,其間鵝卵石小路重重疊疊,若到冬日雪夜,必然有絕佳美景可賞。
年節將至,宮裡也要照例舉辦宮宴,宴請功程重臣,皇親國戚。
宮宴當天便是裴英登基滿一個月,是時候讓地方府尹和鎮守邊關的大將軍來拜見他這位新帝,他的親信們自然也會來。
裴英吩咐說:“今年的宮宴務必要給朕辦好,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太監總管玳令領命,隨後又小心翼翼的說:“陛下,歷代都是由皇后來操辦宮宴,如今後位空懸,老奴與內務府自可以為陛下分憂,只是怕辦的不合陛下心意……”
裴英眉頭一皺,冷道:“你什麼意思,連操辦宮宴這種事都要朕親自做嗎?宮裡養你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問,要不要讓帝華殿的娘娘來操辦此事。”
“她?”裴英竟然認真思考起來,說:“若是由她來辦,我自然能放心,只不過……怕是太縱了她。”
聞言,常柏也躬身說:“陛下深愛娘娘,自然要以後計一計。娘娘本是做大事的人,賦閒久了自然會生不滿,若是將後宮事宜交於她手,不但能為陛下減輕負擔,也能讓娘娘能分心做事。”
此話說的不無道理,裴英也覺得不能將人捆得太緊,要時緊時鬆才能抓的牢靠。
裴英鬆了口,“那就把後宮事宜交給她吧,總歸她是朕的妻子,早些習慣這些事也是好的。”
二人齊呼,“陛下聖明。”
腳下的步子拐進梅花林中,梅枝上有幾處還凝結著雪水結成的冰,晶瑩剔透地凍在上面,反射燦爛的陽光耀眼透亮,彷彿寶石一般掛在枝頭。
身著玄衣的男人抬起手來,一手捏碎了枝子上凍結的冰,碎裂的冰渣掉落下來,閃著細碎的光。
天色未暗,快到用晚膳的時間。
身著粉衣的女子坐在秋音閣裡,剛從外邊走回來,一身寒氣。她靠在暖爐邊烤火,神情是難得的清閒。
用過早膳之後她就在宮中各處走動,一路見到的只有太監宮女和侍衛,宮裡的太妃太嬪都被送出去禮佛修道了,連太后都因為駕馭不了這位皇帝,逃去皇陵。
找來找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先帝還在時,這後宮裡多熱鬧。如今正兒八經的女主子就她一個,真是寂寥。
若是裴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