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用它還太早。
“天黑了。”裴英不經意道,“你先退下吧,朕要回宮就寢。”
常柏默默退下。
許久不見的圓月掛上枝頭,沒有一絲烏雲的天空彷彿一塊深邃的藍寶石,清涼的月光灑在窗外,即使路上不點燈,也能清晰的看到宮苑中的每一塊石板。
玉明熙坐在窗邊,一手支在左邊的梳妝檯上,眼神卻直直地望向窗外,月光悽美,她想去外頭走走,卻被人看守著,踏不出去半步。
昨夜與裴英相安無事,她也漸漸大膽起來,總歸她知道裴英喜歡她,如果是他再動壞心思,她也能用這三寸不爛之舌把他說的不敢動她一下。
“唔……”玉明熙打了個哈欠,痴痴的望向外面。沒有等到林楓眠的信鴿,她不想睡。
睡意沉沉,玉明熙稍稍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明兒。”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面前輕聲呼喚,玉明熙朦朧的睜開眼睛,直覺得身前坐著一個男人,一雙淺棕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底深邃得一望無際。
他坐在她面前,上半身稍稍傾向她,雙腿修長將她的雙腿夾在中間,手指在她眉毛上輕畫,彷彿是把她當成了畫中美人一樣描摹。
玉明熙揉揉眼睛,下意識的說:“你回來了?”
裴英微笑著點頭,手指向下落在她下巴上,輕輕抬起,很自然的湊過去同她接了個吻。
玉明熙迷糊的眨著眼睛,總覺得今天的裴英有些不一樣。他的臉有些紅,又不像是喝醉的嫣色,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見了心愛的姑娘,也像新婚蜜意的郎君面對自己的新娘,羞赧萬分。
男人的吻一次比一次熟練,玉明熙的身子止不住熱燙起來,思緒被迫集中在與他糾纏的唇齒之間。
腰帶鬆開,外衣被褪下。玉明熙想要推開他,卻被這個綿長的吻逼的身體發軟,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不但使不上力氣,還要把他抱得緊緊的才能撐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他今天是怎麼了?
男人與平日不一樣的熱切讓玉明熙感覺很奇怪,她低低的喘息,被吻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待懷中人不再抵抗,裴英兩手一摟便將她從外衣中剝出來,像摟著一隻乖順的鳥,將人抱到床上。
龍床之上一片金黃飾物,華貴的被面,蘇繡的枕頭,都是千金之寶。明亮的燭光照在女子染上潮紅的臉上,兩唇相分之時,她低喘一聲,好似柔軟的貓叫,一聲一聲撓在他心上。
裴英落下床帳,龍床上瞬間暗了下來。玉明熙還沒回過神,就察覺一股重量壓了過來。
帝華殿中的燭光一盞接著一盞地滅,淡黃色的輕紗隨著床帳中的聲響微擺微停,像風中的蘆葦伴著響動輕輕的搖。
習武之人的手掌有些粗糙,但心中愛惜,像是故意討好,又像是野獸在吞噬獵物之前的假意蠱惑,讓她放鬆警惕,而後一口吞下。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涼涼的光輝穿過淡色的輕紗落在地面上,彷彿凝固在夜中的水波。隨著晃動的輕紗,在逐漸升起的熱度中,彷彿能嗅到花開時的清香。
宮殿之中端莊聖潔,一塵不染。
守在大殿外的宮女在寒夜中瑟瑟發抖,穿再多的衣裳也無法抵禦寒夜,只盼著夜晚趕緊過去,明天會不會是個好天氣。
眼下正值寒冬,寒冷的風敲打在窗外,宮殿中燒著暖暖的炭火,床榻上交織的空氣格外炙熱。
不容外人踏足的領地是隻屬於裴英的所有物,他沉迷在與她相擁的幸福感中,無法自拔。
鼻間嗅著那陌生而好聞的香氣,玉明熙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也張不開口去問。她不受控制的抱緊男人的身軀,來不及問一句他在做什麼。
耳邊的低喘從壓抑變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