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在她身邊坐下,手臂自然的靠在她背後,替她把裙子往裡攏了一下。
專心玩水的玉明熙轉過頭來看他,疑惑:“你怎麼也坐過來了?不是不會游泳嗎,當心掉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想和你待在一處。”裴英說著,親暱的向她身邊靠過去。
兩人並排著坐在船頭,玉明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一手捉了他藏在自己背後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光明正大的讓她摟。
她將裙子挽到膝蓋上,雙腿垂到床下,一雙白嫩的玉足試探著點了一下水,察覺湖水溫度不低後,自然落了下去,水面剛好沒到腳腕處。
清涼的水將她的雙腳吞沒,玉明熙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呼,玉足撥弄水波,雙目直視不遠處的荷花,一片一片開著,碩大的荷葉從水面上頂起,像是傘面一樣為水下的小魚提供庇護之所。
世間在此刻變得寧靜怡人,玉明熙歪頭靠在身邊人的肩膀上,心情格外輕鬆。
怪不得外人總說成家立業,原來身邊有個佳偶陪著是這麼一件讓人舒心的事,心上有了港灣,自然什麼困難也不怕。
她想著如何把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反觀身旁的裴英卻愣愣的不做聲,玉明熙抬起頭看他,正瞧見他的眼睛痴痴的盯著她露在外頭的小腿上。
剛才在船艙裡都給他甜頭了,走到外頭竟然還這麼不知遮掩。
玉明熙不悅地擰住他的手臂,小聲警示他:“眼睛再亂看,我就再也不跟你出來了,說了出來散心,你滿腦子都想什麼呢?”
裴英沒有立即收回視線,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深,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輕眨,視線上移,從她泛著粉紅的膝蓋滑過一身青綠的襦裙,從碧綠的腰帶,看到被胸帶勒得緊繃的胸脯,隨後停在那一片雪白的脖頸上。
被他咬過的地方留著淡淡的痕跡,從側面延伸到後頸。裴英暗暗嚥了下口水,一手摟住她的後背,俯下身子在她胸脯上三寸處吻了一下。
隔著面板幾乎要觸碰到她的心臟,玉明熙心臟繃緊,緊張的看著他。裴英卻像個君子一般問心無愧,緩緩起身與她對視。
“姐姐身上好香,我想咬一口。”裴英直白的對她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像是在說餓了要吃飯口渴要喝水似的平常事。
玉明熙一下子被哽住,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羞憤地道,“你個孽障,這般……不知……不知羞恥……”
如此可愛的反應把裴英看笑了,他摟著她,撒嬌說:“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都已經好幾個月沒跟你親近了,眼下又不知道婚期能定在何時,我實在忍得難受。”
雙腳浸在湖水中,清涼的觸感依舊無法讓玉明熙腦袋熄火,她忍著怒意勸解說:“那你就去馬場騎馬,要麼去城北軍營找薛庭練練手,好好發洩一下你的精力,別成天想這種下作事。”
裴英靠過來,一邊撫著玉明熙的側腰一邊曖昧道:“即便如此,也是治標不治本。”
滿口都是不正經的渾話,玉明熙咬著牙,怒道,“難得出來玩,別逼我打你。”
瞧見她生氣,裴英見好就收,認錯道:“我同姐姐說笑的。”
玉明熙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沒了他在耳邊不正經的戲言,頓時風靜水平,天地一片安寧。頭頂的陽光漸漸西移,湖邊的森林裡落下長長的樹影,漸漸不再起風,湖邊草地上的孩子們收起了風箏,逐漸散去。
在船上享用過茶點,過了一個多時辰,玉明熙才將雙腳收回來,在這之前,雙腳已經懸在湖面上把水晾乾了。
船伕往湖邊滑去,玉明熙伸手去夠自己身側的鞋襪,卻不想被另一隻手搶在了前面,裴英將她青綠色的繡鞋拿過去,半跪在她面前,自然的握住她的腳掌,為她穿上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