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疑心忠臣,混亂朝綱。如今郡主回來,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難道你想下半輩子都活在屠刀之下?”
薛庭凝視著他,士兵猶豫了一會,回道:“屬下遵命。”
夜色之中,進城的兵馬迅速分成兩隊,奔跑的馬蹄聲沉壓壓一片跑過,驚醒了熟睡中的百姓。
有人偷偷開啟門縫往外瞧,見到街道上跑的都是帶著刀劍計程車兵,趕忙把門關上。
披了外衣出來的女人打著哈欠問,“兒他爹,外頭鬧哄哄的是怎麼了?”
男人落好門栓,背靠著大門,小聲說:“說話小點聲,外頭鬧兵亂了!”
馬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久久不停,彷彿洶湧澎湃的江河從門前衝過。人馬很快聚集到了宮外,守在宮中的禁軍聽到了異響,緊張的召集了人馬前來守宮門。
宮牆之上站滿了弓箭手,齊刷刷拉開弓,瞄著了下面的叛軍。
禁軍太尉急忙派了人去稟報皇帝,隨即站在宮門之上大喊:“爾等逆賊,不可靠近皇宮半步,再上前來,必定死無全屍!”
宮牆下騎在馬上的玉明熙回話道:“皇帝不是一直通緝我嗎,如今我來面聖,煩請將軍去通報一聲!”
聽到聲音後,禁軍太尉向下看去,在人群中分辨出了那抹粉色的身影,政事皇帝數月以來日思夜想,為之著魔的明熙郡主。他不敢輕舉妄動,大喊道:“就算是郡主前來,也不能帶那麼多兵馬入京!”
“我此行只為面聖,不會輕易殺生,還請將軍慎重行事!”玉明熙看著宮牆上跳動的火光,緊接著,她看到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宮牆之上。
那人站上宮牆後徑直走向了禁軍太尉。
“太尉大人,奉陛下口諭,開宮門放行。”常柏冷著臉,額頭上好幾塊淤青,眼睛上也腫了一塊,顯然是被皇帝打的不輕。
火把的光芒在夜風的吹拂中晃動不停,禁軍太尉看了看常柏,緊張說:“陛下怎麼會同意開宮門?若是逆賊進宮,陛下的安危可就……”
上一次叛亂後,禁軍之內的將領被斬殺殆盡,眼前這個禁軍太尉是新上任的新人,年紀也不過三十一二,想著有前人慘死的教訓,不敢輕易鬆口。
常柏冷冷勸他,“新上任不到半年,太尉大人覺得這官做的如何?”
還能如何,日夜提心吊膽。就連常柏這樣的心腹都能遭受如此毒打,更別說他們這些不得聖心的。禁軍太尉有些為難,低下頭。
常柏又道:“已經變天了,是追隨皇帝還是信郡主一次,太尉大人請儘快抉擇。”
殘□□殺無辜的皇帝和溫柔善良又理智的郡主,不論是誰都能做出正確的抉擇。
宮門開啟,弓箭手們齊齊退下去。
玉明熙騎馬跑在最前面,終於回到了曾經困住她的牢籠。只是這一次,她心中再無恐懼,可以坦然面對。
城北軍被玉顯帶兵拿下,楊宏帶兵回到郡主府將長孫怡母子保護了起來。皇宮之中,老太監慌慌張張的敲響了帝華殿的大門,“陛下,陛下不好了!”
不過多時,大門被人從裡面暴力拽開,皇帝身上鬆垮的穿著一件黑金外衫,中衣襟口開到了腰腹上,他頭髮未梳,散在肩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門前的人。
“有什麼大事把你嚇成這樣?常柏呢,他不在這兒為朕守夜,跑到哪兒去了!”
玳令緊張道:“陛下息怒,外頭叛軍闖進宮裡來了,老奴剛才看到羽林都尉往外頭去了,還以為他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才離開。”
“叛軍?”裴英回到帝華殿,提了劍走出來。
外頭人馬攢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裴英剛剛走下臺階就看到宮苑外的路上閃動著火把,彷彿熊熊的火焰燃燒過來。
火光照亮了騎在馬上的女子,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