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我會好好補償你……我會娶你做我的妻。”
“放手。”玉明熙冷言。
看她態度如此堅決,趙洵有些急躁,“熙兒,只要你與我聯手,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玉明熙甩掉他的手,開啟門走出去。
在熱鬧的戲曲聲中,玉明熙帶人離開,走到長街上,回眸看了一眼茶樓上的男人,扯下腰帶上的荷包,扔到腳下,眼中滿是憤恨。
客人走了,宋治平未加阻攔,等他們走遠後才進房中,恭敬問:“大人的事可辦成了?”
趙洵看到樓下少女扔了荷包,眼中露出一絲不悅,“有了底氣果然是不一樣,不過也就讓她任性這一時,過兩天那個臭小子一死,她沒有了靠山,不還是要回到我身邊來。”
“那就提前恭祝大人,大權在握,成功抱得美人歸。”
離了熱鬧的街市,玉明熙急忙派人去兵部與吏部打聽平北軍中的人員調動。
地方駐軍內部的職位升降不歸朝廷統管,兵部與地方軍打交道多一些,能知道一些。若是裴英已經請調回京,摺子很快就會送到吏部,由吏部官員安排新職位。
趙洵這個大惡人,前世禍害她還不夠,這一輩子還要來對付她。說什麼聯手,明擺了就是讓她放棄奪權,臣服於他。
所有人都以為她想要推舉李澈做皇儲,只有她自己清楚,裴英才是她的底牌。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兵部與吏部一點訊息都沒有。飛鴿傳書兩封,一隻原封不動的飛回來,一隻現在都沒有回來。
玉明熙心急如焚,飯都吃不下,白日裡還要去戶部做她侍郎的本分,回了府就著急的問有沒有關於他的訊息。
是不是真出事了?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
半個月後,秋葉初落。飛出去的信鴿一隻接一隻,終於有一隻帶著信件飛回。
“行至景州,路遇流寇,遭圍困數日,方才脫困,將軍重傷……”後面的字被血暈染,已經看不清了。紙上的字端莊方正,一看就不是裴英的筆跡。
手裡攥著信紙,眼淚登時落了下來。信上日期是在三天前,景州就在京城之外,騎馬兩天就能到。
玉明熙拿下掛在牆上的弓箭,抹掉眼淚,叫上小燕與府上的護衛軍,不到二十人,以去郊外秋狩之名,出了京城。
一路走官道,剛出京郊十幾裡地,便見不遠處一行人馬慢悠悠的向他們的方向行來。
看著那渺小的人影,玉明熙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看不清那些人,但直覺告訴她——是裴英回來了。
初秋的風帶著暖陽的溫度從衣衫上吹過,路邊滿樹的綠葉沙沙作響,掩蓋了她砰砰跳響的心臟。身背長弓策馬狂奔,隨著距離漸漸拉近,她看到對面隊伍中有一人衝在前頭,向她奔來。
兩支隊伍皆被甩在身後。
頃刻間,二人在路上相遇,拉住韁繩。駿馬長嘯,少年片刻也等不及,跳下馬來跑到她身邊。
“姐姐!”少年喘息聲未定,在她身側張開雙臂。玉明熙坐在馬背上失了神一般,激動、驚喜、失而復得,所有的心情在這一刻交匯在一起,她說不出話來,撲進少年懷中。
“為什麼不回信,我還以為你……我都要擔心死了。”玉明熙倚在他臂膀中,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裴英對她的“撒嬌”十分驚喜,將人抱得更緊,“我想早些回來見你,便提前請調回京,路上走了快一個月,又出了些事,失了喚信鴿的笛子。”
玉明熙已經不在意這些了,裴英好好的在她身邊,這就足夠了。
“你受傷了?”玉明熙想起信上所寫,慌忙起身,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壓到他的傷口。
裴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