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那親密無間的肌膚之親。
無處安放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玉明熙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可能會讓男人得寸進尺,忙收了手臂垂在身側,彆扭的轉過頭去。
她想起自己兒時怕黑愛哭,孃親就給她買布娃娃,晚上抱著睡。每當爹爹孃親外出練兵不在府中,她也能抱著布娃娃安睡一夜。
裴英是把她看作布娃娃了?
可憐他兒時遭罪,一沒有爹孃陪伴在側,二沒有朋友親眷能訴說衷腸,孤零零一個人從蟲子堆裡爬出來,難怪會長成如今這樣一個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的性子。
一時心軟,玉明熙上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知道說什麼話便選擇了沉默。
忽然,摟在腰上的手臂忽然發力,玉明熙感到一陣失重感,整個人向後倒去,被男人壓在了被褥中。
染上情、欲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輕咬在耳邊,“明兒,我想要……”
玉明熙心下一驚,垂在兩邊的手臂驚慌失措的推在他胳膊上,精緻的小臉露出些許懼色,小聲拒絕:“不行!”
“為什麼?”裴英道,雙手把住她的雙臂按在兩側,把她徹底壓進了自己的胸膛裡,枕在那片柔軟的身子上,迷戀她身上的香味。
昨夜初歷一遭,只是回想些許畫面,都能讓她紅透了臉,輕咬粉嫩的唇,羞恥又糾結。裴英沒有強迫她承受太多,她心中是有些動容的,但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玉明熙又恢復清醒。
不能因為一時的放過而謝他,歸根到底,是裴英不該背叛她,剝奪她的自由。
玉明熙沉默一會兒,才勉強說出口:“昨天被你弄得,現在還不舒服。”
裴英緩緩從她身上撐起身子,一臉無辜道:“可是我沒有進……”
“別說了,疼就是疼,你既然拿我當妻子就應該疼我愛我,如今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欺我,哼!”玉明熙仗著自己拿捏著他的喜歡,先拉進二人的關係,她怨他把自己越推越遠,說話稍微有些不知輕重。
“別,我又沒有非要。”裴英就吃她這一套,輕輕拍了拍她顫抖的手背,“我不動你,等過兩天你養好了,再行房不遲。”
“行什麼房,不許說!”玉明熙低喘一聲。裴英喉結滾動,低頭看她,嘴巴卻被捂住了。
他輕笑著捧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唇邊,輕吻她手心。
玉明熙輕咬下唇,默許了他的親暱。總要給些甜頭,不然自己還是免不了要在他身邊受罪。
裴英處理了一天政務,回到她身邊便放鬆了身軀,專注的精神漸漸放鬆下來,這會兒額頭有些痛,回來的路上吹了夜風,身子有些不適,沉甸甸閉上了眼睛。
高大身子又一次壓下來,玉明熙悶哼一聲,看著他閉上眼睛,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卻不肯放鬆。她小聲問:“你不睡嗎?”
“頭疼。”裴英答,輕輕倒吸了一口冷氣,鬆開她的手腕翻身向一旁躺過去。
手掌還沒鬆快一會兒,身旁躺好的皇帝又把她撈了過去,玉明熙靠在一片溫熱的胸口上,胸膛之下沉靜的心跳聲彷彿夜裡默默的潮水,在耳邊平穩而有規律的響起。
處理政務的疲憊,玉明熙也切實體會過,再過不久就是年節,正是朝堂上最忙的時候,她還是戶部尚書的時候經常忙的頭昏腦脹,幸而身邊有個貼心的小燕為她按按肩膀捏捏背,緩解疲勞。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比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要處理的事更多,操的心也多。
少年為帝,為國家大事和朝堂上的權力爭鬥磨耗了不少心力。他的精神時常緊繃著,玉明熙能夠看得出他心底隱藏的癲狂,儘管她的妥協讓裴英得到了一時的滿足,讓他暫時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但這樣的平衡遲早會被打破。
他在害怕什麼?是真的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