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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摔成了幾塊,肥溜溜的肉也滾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她這一舉動驚呆了,甚至包括螢幕上看直播的觀眾。
自出道以來,白茵從沒有在熒幕前做出這般失態的舉動。
趙修文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白茵…你…”
“滾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跟長輩說話。”
趙修文當然不能讓滾便滾,這要是播放了出去,被一個晚輩呵斥,他面子還要不要了。
“白茵,你有沒禮貌,我好歹是你舅舅!”
“舅舅…”
白茵冷笑了一下,轉身望向了導演和攝製組:“你們不經我同意,把他請過來,這節目我錄不了了。”
說完,她轉身出門。
導演上前攔住她,給場務使眼色,場務連忙上前拉著趙修文離開。
“大哥,走吧走吧。”
“走什麼走,我不走!”
幾個場務將趙修文生拉硬拽地扯了出去,小院兒總算安靜了下來。
後勤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收拾滿地碎碗片和東坡肘子,白茵什麼也不想解釋,回房休息了。
今天這起突如其來的意外,也給恬靜淡泊的隱居生活帶來了波瀾,播放流量達到了一個峰值,但是網上對白茵批評指責的聲音也不少——
“白茵太沒禮貌了吧。”
“怎麼能對長輩這麼說話呢,一點情面都不留。”
“明顯這個舅舅有問題啊,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妄作判斷好吧。”
“就是,誰家裡沒幾個破親戚,擺明了這舅舅是看白茵火了,上趕著來蹭熱度,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和長輩講話吧。”
“樓上是什麼品種的菩薩,醉了。”
“如果他真的對白茵不好,我覺得白茵的態度情有可原。”
……
最後幾天的節目錄制,白茵情緒一直不高,顯然心裡裝著事,笑容也少很多了。
楊昭琳每天費盡心機逗她開心,但無濟於事,她即便是笑,也是敷衍地笑一笑。
那天舅舅的突然造訪,真的給她心裡留下陰霾了。
而這陰霾,粉絲觀眾們沒有注意到,甚至可能導演組都沒有察覺,但陳淮驍注意到了。
他拎著手機,反覆觀看了當天的情形。
他也是 往事不可追
白茵看出了陳淮驍眼底的冷鋒,這麼多天的鬱憤和不適,在這一刻竟消散了不少。
即便陳淮驍什麼都不做,有他這句話,白茵就安心了。
面前這個男人,給了她這些年最渴望的安全感。
“其實事情都過去很久了,那個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白茵試著用輕鬆的情緒道:“而且只有一次,後來我回了外婆家,就再沒見過那人了。”
陳淮驍默不作聲地聽著,用平靜的表情掩飾著快要爆炸的情緒。
他知道白茵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記憶裡的她又瘦又小,像個吃不飽飯的小麻雀似的。
即便是一貫冷心冷情的陳淮驍,那會兒見了她都會心生憐惜。
什麼樣的混蛋…會這樣欺負她。
陳淮驍指腹不斷地揉著她垂落的髮絲,用低啞的嗓音一再重複:“那時候,你就該告訴我。”
“陳淮驍,不說這個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這事在陳淮驍這裡過不去,但他看出白茵不願過多提及,自然也不再多問。
晚上,白茵讓陳淮驍在她的浴池泡了個澡,洗去了這一路的舟車勞頓。
陳淮驍興致不高,沉默的時候居多。
白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