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一頭撞死,也不做這以色侍人的勾當。”
“你們!”聽她們如此侮辱賀蘭瑾,李星禾氣的想打人。
先前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帶賀蘭瑾來這種場合會發生什麼,只是真聽她們羞辱於他,她心裡也跟著生疼,像被針扎一般。
他心裡一定比她更難受。
李星禾剛要開口挽尊,坐在上頭的皇后便幽幽開口。
“不許再爭吵,為這一丁點小事傷了和氣,哪裡有一國公主的風範。”
皇后說的平靜,也並未看向誰,只是這話說完,二公主三公主都沒有反應,便擺明了是說給李星禾聽的。
李星禾再任性也不會無故頂撞長輩,值得再次拱手認錯,“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臣自當謹記。”
轉回身來,她猛地喝了一口酒,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仍覺得心裡堵得緊。
又是這樣,每次二公主三公主給她使絆子,皇后都要出來攪合,裝作和事佬,卻回回都護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無論對錯。
護犢之情溢於言表。
李星禾又是羨慕又是憤怒,種種情緒交雜之後,反而犯上一股酸澀來。
要是她的母親還在,怎會讓她受這種窩囊氣。
她站起身來,拉著賀蘭瑾一同起身,對著上頭拜了一下。
“臣醉酒生困,就不在席上打擾娘娘興致了,告辭。”說罷也不等皇后應答,便牽著賀蘭瑾離席。
來的最晚,走的最早,長公主隨心所欲,無人敢攔。
二人走到門邊,兩位公主便在她身後得意道,“還是年紀小不懂事,偏要和一個罪臣攪和在一起,敗壞我們皇族的名聲。”
“真以為做長公主有什麼不得了,她敢這麼刁蠻,還不是靠死了的爹孃的名聲,唉,死人竟比活人好用。”
皇后看了她們一眼,“少說幾句吧,給你們父皇聽到,又要訓斥你們了。”
二公主冷哼一聲,“父皇偏心,立別人的女兒做長公主,還讓我們對她恭敬,難怪會被怪病纏身,怕不是靖北王陰魂不散給父皇下咒呢。”
“住口。”皇后冷了臉,小聲呵斥,“這種話也是隨便能說的?”
二公主猛地站起來,激動道:“兒臣沒錯,為何要住口。這長公主之位本就該是兒臣的,那兵符也該是兒臣的,憑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她李星禾!兒臣不服!”
二公主越說越激動,殿中無人應和,也無人反駁,只死寂一般沉默。
忽然,一隻冷箭從殿門外射進來,夾帶著寒風落雪,從她頸邊擦過,箭頭直直的扎進了殿中的柱子上。
殿中侍衛紛紛拔劍護衛,二公主被嚇得呆在原地,身後服侍的隨從忙將箭□□,送到她面前。
眾人一看,那箭的羽尾上分明有著長公主的標記。
二公主氣憤的一把抓住羽箭,折成了兩段扔在地上,對著門外喊:“李星禾,你發什麼瘋!”
剛邁出宮殿沒幾步的李星禾應聲從門外露頭,腳邊是箭筒,手上還抓著沒放下的弓,喊話說:“是你出言不遜在先,看不慣我,有本事出來打一架。”
“你!”二公主氣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