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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柔的身子一退去,剛剛因緊緊相擁而被捂熱的軀體之間便透進來涼氣,曖昧的情熱也隨之散去。
男人眼中是掩不住的可惜。
他還沒抱夠呢。
李星禾卻只當他是在憂心,也不再多解釋,強硬的吩咐說:“沒有可是,記得早些做準備,到時別誤了時辰。”
“好。”賀蘭瑾只得應下。
看他情緒有些低落,李星禾於心不忍,想到自己強行帶他出席宴席是為了什麼,便更加覺得對不起他。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實在委屈他了。
以後她會少欺負他幾次,對他好點,算是彌補吧。眼下,也只能委屈他失掉顏面,成全她的所欲所求。
她開口補充說:“到時,別忘了戴面紗。”
賀蘭瑾雖有不滿,也還是忍了下來,“某記住了。”
長公主是他心愛的女子,又對他有大恩,自己理所應當要哄她開心。
雖說他如今無名無份,出現在眾人面前必然會遭人白眼,可他早就已經一無所有,與其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不如緊緊抓住近在眼前的長公主。
落難之時仍能得一真心,能陪伴在長公主身側,他已經很知足了。
……
佳節將至,官員休沐,暫停早朝。
烏雲在天頂飄了兩天,天氣也陰沉了兩天。
清晰的聽到前重臣名字,席上的李氏子嗣都不由得一驚,連竊竊私語都不敢再有,紛紛轉頭看向殿上。
世子郡主們入朝為官的不算多,哪怕不知政事,也從自家長輩口中聽說過賀蘭瑾的姓名——
那可是位十六歲便考中狀元的奇才,小時曾給長公主做過一段時間的陪讀,不畏強權,有野心有能力,對朝政更有自己的見解。
雖然賀蘭瑾因觸犯律法下了獄,也無法否認他曾經被受聖上重用,打壓的世家大族無人不懼,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此等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狡詐之徒被長公主從大牢中搶去。
知情之人都以為長公主是為洩私憤,將人帶回府中上私刑,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罪臣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皇族李氏的宴席上。
大殿正中的舞姬隨著鼓點樂聲翩翩起舞,因舞姿而飄搖的披帛如浮雲流光,與殿外天頂飄落的雪花遙相輝映,如嬌花盛開在冬日,要人欣賞憐愛。
可惜這樣一副美景只有長公主在專心致志的欣賞。
坐在下面的世子郡主人雖沒說什麼,不自然瞟到賀蘭瑾身上的視線卻個個驚訝。
終於,一人站起身來打破了短暫的相安無事,“李星禾,你帶一個罪臣入席,是故意對我母后不敬嗎。”
聞言,李星禾轉過頭略過說話的二公主,先對皇后拱手道:“臣不敢。”
隨即才轉過頭來正視二公主,說:“皇后娘娘說過,今日宴席是李家子嗣同樂,不必拘禮,二公主不也帶了侍君過來,我為何不能。”
二公主憤憤地指向賀蘭瑾,罵道:“我帶的是侍君,你帶的是什麼,他本該在大牢裡待著,即便得父皇恩典囚禁在公主府,也該安分的待在府裡,怎能出來拋頭露面。”
“他是囚犯,我便是典獄官。”李星禾輕笑一聲,雲淡風輕道,“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他的牢籠,所以,我想帶他去何處就去何處,不勞二公主費心。”
聽罷,與她坐得近些的皇子公主都是一臉的不自在。
長公主果然一如既往的放肆無禮。
賀蘭瑾跪坐在她身側,聽到這話微微低下頭去,伸手按住了手邊的少女粉嫩的裙邊,緩緩收緊手指,將那裙襬握在手中。
李星禾明知故犯、詭言狡辯的態度觸怒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