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微裝的對他好一些,就能換來他的溫順乖巧,甘心奉獻,實在是一樁划算的買賣。
——
第二日一早,李星禾出了府。
賀蘭瑾用過早飯,換了傷口上的藥,坐在房中看了半晌的書,又對完了兩本管家送來的賬目,疲憊後覺得乏味了才走出門來。
許是冬日寂寥,又或許是長公主不在,公主府中意外寧靜,像失去了火焰的暖爐,在冬日的嚴寒中漸漸冷了下來。
他走到院中,被阿福陪同著在公主府中散步閒走。
想到昨日長公主一再強調的“要多為她用些心思”,賀蘭瑾有些好奇,他當然會對公主用心,只是……公主為何會如此看重他的心意,彷彿,她就只有他一般。
榮寵極盛的長公主要什麼東西沒有,竟會渴求他的心意。
賀蘭瑾微笑著抿唇,臉頰浮起一層薄紅,自然而然的就將公主的看重理解為兩人之間矢志不渝的愛情。
雖然他想象不到自己是如何苦苦追求的長公主,但他卻能想象自己與公主完婚時的盛景,且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眼下留在公主府裡只是權宜之計,可他不能做一輩子的階下囚,如果沒有辦法洗脫身上的罪名,至少要將功補過,擺脫罪臣的身份。
他得知道自己從前的事才行。
賀蘭瑾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廝,心知他必然不會對自己吐露前事,想著便將心思一轉,問了些他更為在意的事。
“不知公主的爹孃都是何人?”
忽然聽到他開口問,陪侍在身側的阿福緊張起來,反應過來他問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長公主的事,才放心答:“公主的父親是聖上的長兄,靖北王,母親是將門梁家的獨女。”
爹孃都是人中龍鳳,久經沙場之人,難怪會生出這樣一位個性張揚的小鳳凰。
賀蘭瑾又問:“那怎的不見他們?”
阿福放低了聲音,垂頭答:“他們在公主還年幼的時候便戰死沙場了,聖上為了表彰靖北王夫婦的戰功,才封了公主為長公主。”
聞言,賀蘭瑾心中一痛。
平日只見長公主笑得燦爛,卻不知她沒了爹孃,竟是孤身一人。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賀蘭瑾轉言問:“聽說聖上很寵愛長公主?”
“說是寵愛,倒不如說是放縱。”阿福喪氣著臉,嘟囔說,“我們公主喜歡熱鬧,不愛守規矩,跟宮裡出來的皇子公主都說不上話,聖上也不怎麼拘束長公主,都叫她自己拿主意,隨她開心。”
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會真心去管。
賀蘭瑾漸漸明白為何公主會如此看重自己,又為何會怕他失憶後便忘了喜歡她。
旁人不為她上心,自有他來為公主上心。
賀蘭瑾主動詢問:“長公主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阿福歪過頭,一邊數著一邊說:“公主會作畫寫詩,騎馬釣魚,看話本子聽說書,逛街買些小玩意兒,然後就是處理一些政事。”
聽到最後,賀蘭瑾眼中一亮,驚訝問:“公主在朝中有任職?”
“公主在兵部任職。”阿福老實答。
“她還會統兵作戰?”賀蘭瑾一想到少女紅衣披身,騎在馬背上瀟灑張狂的模樣,便心動不已。
阿福趕忙解釋說:“不是不是,小的聽芷藍姐姐說過,公主處理的都是些籌備糧草、劃建運糧道這樣的事。”
即便這些,也不是容易事。
賀蘭瑾點頭肯定說:“公主還真是年少有為。”
聽罷,阿福終於露了個憨憨的笑,“公主要是知道公子您這樣誇獎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主僕二人走進了前院。
與此同時,公主府門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