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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真好看。
美人要是哭了,哭紅了這雙含情勾魄的桃花眼;要是知道她騙他,不對她笑,而是對她兇巴巴的瞪眼睛,那也太糟蹋這般驚為天人的容貌了。
李星禾暗暗覺得可惜。
從前,賀蘭瑾見到她就板著一張冷臉,還在朝堂上彈劾她當街縱馬,說她不識禮儀規矩,沒有公主該有的樣子,處處嫌棄她。
而現在,他在自己面前那麼溫順,說話都輕聲細語,還誇她騎馬騎的好……
只是一塊玉佩,一個未婚夫的虛名,就能讓他如此信任自己這個陌生人,換來他如此溫柔的態度——李星禾忽然有些捨不得破壞兩人之間難得的和諧。
能騙到他信任很難,破壞這份信任卻容易的很。
雖然看他吃癟受委屈,自己會開心,但她並不想整日見賀蘭瑾幽怨發脾氣的樣子。
要不然,將計就計?
反正人在她手上,只要她高興,如何處置都隨她的意,就這麼哄騙下去,也不是不行……事情傳出去,說不定旁人還要誇她能降住賀蘭瑾,是有本事呢。
想到這裡,李星禾放低了語調,轉言安撫他:“這事兒不著急,你先去換衣裳,這身囚衣要是被下頭人看見,還不知道要怎麼在背後編排你呢。”
“公主如此為某著想,某深受感動。”賀蘭瑾低下頭。
李星禾當是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正要鬆一口氣,又聽他堅持道:“只是規矩不立不成,公主既然把某接到了這裡,某便將公主府當作家,將公主……當做……最重要的人,某怎能不為公主效力呢。”
說到動情處,賀蘭瑾微微偏過頭去。
李星禾注意到他所說的“最重要的人”,心中不自覺得意起來。
這人今年都二十了,一門心思爭權奪利,也沒見他有時間考慮自己的婚事,如今栽在她手裡,斷送了後半輩子的姻緣,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你想的還挺周全哈,那……”
那她就順勢給他灌點迷魂湯,哄他乖乖留下,做她及笄後的
“這……”阿福犯了難。
沒發生過的事怎麼講?總不能把賀蘭大人與長公主這些年來的的針鋒相對講出口吧,他被撥派過來的時候,公主親口叮囑過他,不許洩露有關賀蘭大人過去的事。
“怎麼?”賀蘭瑾盯著他,“你在公主府裡伺候了五年,難道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小的不敢。”阿福跪到地上,解釋說,“是公主不許小人們在背後議論有關公子的事,畢竟公子您是……小人不敢違背公主的意思。”
聽罷,賀蘭瑾領會到他話中之意,因自己帶罪之身,入府已是不合規矩,若是聖上有心追責,公主也會因私自帶他出牢房而落罪。
對於過去,賀蘭瑾沒有任何的記憶。
他是為何下了獄,落罪之前又是什麼身份,除了公主之外,還有沒有旁的親信之人……
對自己一無所知讓他即使身處舒適的環境也無法徹底安心,本想從下人口中打聽些許資訊,可是聽到阿福這樣說,也就知道,自己很難從他們口中聽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