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想讓賀蘭瑾長久的陪在身邊,也不會允許他自作聰明的為她謀劃。
“若是那兩位公主有任何一人能寬厚仁德,亦或才華鼎盛,我都願將這長公主的封號拱手相送,但她們不配。”
說罷,哼了一聲。
男人安靜的聽她說完,認錯道:“是某不知內情,說錯了話。”
雙手伸過去捧住她的臉,拇指輕輕按著她圓潤飽滿的臉頰,柔聲說:“公主不要生氣了,若因某一人之言氣壞了身子,某於心難安。”
微涼的掌心貼在臉上,李星禾漸漸冷靜了下來,知他是好心勸告,並無惡意,自己反應這麼大,反而不妥。
如果是旁人對她說這番話,她定然是要討厭此人。
可賀蘭瑾待她毫無私心,看在他是關心自己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輕吐一口氣,手掌附在他手背上,藉著他手心的涼意,揉了揉自己的臉,待溫度退下來,才鬆開他。
站起身來,主動邀請說:“陪我去看看兔子吧。”
“兔子?”賀蘭瑾仰起頭來。
李星禾向他伸出手,拉他起身,解釋說:“昨天打獵抓到的,見它長得好看,便留下來養著了。”
兩人走出房間,有說有笑的往後院去。
賀蘭瑾陪在她身邊,心中隱隱不安。
若直言勸告不成,那該用什麼法子幫長公主呢。
——
月落日升,安靜肅穆的慈寧宮中處處掛著手抄的佛經,一陣歡快的腳步跑過,牽動著掛在廊下的佛經隨風微微晃動。
李星禾提著裙子,一路跑進了慈寧宮中,開心道:“皇祖母!”
進得宮殿後,腳步才端莊下來,走到皇太后面前行禮,“禾兒給皇祖母請安。”
皇太后坐在榻上,瞧見跑進來的李星禾,笑得合不攏嘴,笑說:“你個調皮鬼,整日裡就知道出去胡鬧,哪裡還把皇祖母放在心上。”
“禾兒沒有胡鬧,皇祖母可別冤枉了我。”李星禾撇撇嘴,轉臉對著門外道,“來人。”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宮人,手捧著一身狐皮大氅走了進來,呈到皇太后面前。
李星禾挺直了腰板,得意地介紹說:“這是我今年秋冬出去打獵來的,挑的最好看的幾隻,專門給皇祖母做了這個出來,厚實又好看,可暖和了。”
皇太后的眼睛盯著那身狐皮大氅,露出驚喜的神色,招手讓近身服侍的宮女將大氅拿到自己面前來。
撫摸著那順滑的狐狸皮毛,臉上笑出許多皺紋來,“禾兒有心了。”
聽到誇獎,少女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
陪皇祖母又說了幾句話後,才想起昨日的公公傳話說“有要事相商”,便主動問:“不知道皇祖母傳我前來,所為何事?”
終於等到她問起,皇太后把大氅拿給了宮女收起來,伸手拉了李星禾到跟前,慈愛的看著她,“自然是為了大事。”
“有何大事?”李星禾轉了下眼睛,依舊想不明白。
皇太后拍拍她的手背,高興道,:“傻孩子,自然是你的婚姻大事了。”
“啊?”李星禾愣了一下,許久沒緩過神了。
什麼婚姻大事,她沒想過要成親啊。
難道是皇祖母知道了她和賀蘭瑾的事?不對不對,如果知道了那事,皇祖母得罵她才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高興。
神遊天外之時,就聽皇祖母無奈道:“瞧瞧,還是孩子心性,一說正事便裝傻充愣。怨不得皇后總說你天性不羈,也是時候給你找個駙馬,讓你定一定心性了。”
“可是我還不想成親。”李星禾沒再多想,委婉拒絕。
又找藉口說,“況且我上頭還有二姐姐,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