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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去冒那樣大的風險讓他恢復記憶。
李星禾鬆開手,扶住他的肩膀,讓他低下視線來正視自己,看著他的眼睛說:“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說的這樣堅定,賀蘭瑾心中就算有疑惑也不算是問題了。
畢竟,能從侍君成為駙馬,已然是他求之不得的好運氣,更何況,他早就已經想洗脫罪名,好在日後的朝堂上幫助公主。
應答她:“某必不負公主所託。”
“那我這就去辦。”李星禾抹了抹了臉上的淚痕,從他腿上下來,就往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駐足回頭,就見他也跟著站起身來,對上她的視線,溫柔的微笑著,如春風拂江,陽沐翠柳。
曾幾何時,她還從未想過婚嫁之事,可剛剛,自己竟然那麼理所應當的說要和他成親。
這個人是屬於她的。
成親之後,她也同樣會是他的人。
這感覺有些奇妙。
原本只是將他當個玩意兒,養在身邊解悶兒,漸漸的卻習慣了他的存在,依賴他的溫柔,貪戀他的美好。到現在,就連“嫁給他”這種話說出口,也不覺得有任何負擔。
她喜歡上了賀蘭瑾,但在這份喜愛之中,漸漸滋生出了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摻雜在歡心的愉悅中,灼熱到發燙。
一時理不清這情緒,李星禾轉過身去,走出了房門。
只留賀蘭瑾一人在房中,撿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雪裘,輕輕拍打著上頭沾到的的灰塵,隨後掛了起來。
即便人在府中不能出入,他也能從下人們探聽到的訊息中得知,看似寧靜的冬日佳節之下,是數不清的利益糾纏。
懷中少女留下的溫度還未散去,他輕撫著被長公主哭溼的衣衫,心中更加堅定:無論今後境況如何,他都不會離開星禾。
……
李星禾坐在書房中,斟酌了小半個時辰才寫好一封信。
她想要參與有關改革派的事,只有藉助賀蘭瑾的名聲。鄭國老是賀蘭瑾的老師,就算沒有參與,也一定知道其中內情,她寫這封信對鄭老言明態度,也是希望能求得他的幫助。
把信封好,喚了一個小廝進來,將信放到他手上,叮囑說:“送到鄭國老手上,記得小心些,不要惹人注意。”
“小的記住了。”小廝雙手接住。
“去吧。”
小廝離開之後,李星禾也跟著起身,眼看著外頭已將近黃昏,她不願意多等,出門說:“芷藍,陪我去趟刑部。”
芷藍小步跟上來,疑惑問:“公主無端去那兒做什麼?這種時候,刑部也沒多少人在。”
李星禾果斷道:“朝廷要生變,我得幫賀蘭瑾洗脫罪名,如此才好藉著他的影響參與推動改革。”
聽罷,芷藍大驚,“這如何使得?”
她每日都陪在公主身邊,長公主向來只願意做好自己手上的政事,旁的極少過問,今日卻突然變了性子,不但要摻合進黨爭之中,還要為賀蘭瑾脫罪,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李星禾卻當是她不信自己能做到這些,自顧自解釋道:“改革派的人天天都想把賀蘭瑾從我手裡救出去,如今我願意幫他們,他們不會不同意的。”
“可是外人仍舊不知賀蘭公子已經失憶,就算洗脫了罪名,也於朝政無益啊。”
“但是他們會相信賀蘭瑾,卻不一定會相信我。”李星禾有自己的緣由,她既然已經想好了,就是一定會去做的。
芷藍勸解道:“公主若為賀蘭公子脫罪,日後又以何名目將人留在府中?難道公主已經厭倦了他?”
“我當然不會讓他離開我身邊。”李星禾自信地說,稍微放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