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道:“哼,這個賀蘭瑾目中無我那麼多年,我要是不趁著他下獄給他一個下馬威,他怎麼能知道我的厲害呢。”
“可是,這事兒要是被皇上知道……”芷藍小聲嘀咕。
李星禾才不往心裡去,擺手道:“皇叔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怪罪我,再說還有皇祖母在呢,不管發生什麼,祖母都會護著我的,你就放心去吧。”
“是……”芷藍雖然猶豫,但還是按照吩咐去找人了。
李星禾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嫡長兄——靖北王的獨女。
靖北王與將門梁家之女成婚後,夫妻二人奔赴疆場,鎮守北境十餘年,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女兒養在京城。
一家人聚少離多,李星禾就沒好好見過自己的父母幾面。本想著長大之後就可以追隨父母前往邊疆,哪曾想到,在她剛滿八歲那年,北境起了戰亂,靖北王夫婦便相繼在戰爭中去世了。
當今皇上顧念嫡長兄的功績,對靖北王夫婦加以厚葬,又冊封李星禾為慶國唯一的長公主,給了她無上的榮耀,甚至連比李星禾年紀大幾歲的皇子公主都要對她多幾分尊重。
李星禾恃寵而驕,被皇太后和皇上寵的無法無天,任性妄為,這麼多年以來,除了賀蘭瑾之外,還沒有人敢給她氣受。
今日終於沒了賀蘭瑾這個最讓她看不順眼的傢伙,李星禾可開心了。
帶上府裡強壯能打的侍衛,李星禾騎上她最愛的紅鬃馬,迎著冬日的冷風,馬不停蹄往刑部大牢趕去。
寒冬乾冷,正值黃昏,頭頂壓著厚厚的烏雲,起了一陣冷風,雪白的冰晶迎面落在少女身上,點綴在那身梅紅色的衣裝上,頗為亮眼。
李星禾雖然嬌縱慣了,但騎馬射箭的本領卻不輸自己的父親母親,貼身的侍女芷藍也是從小陪在她身邊陪她學習騎馬射獵,有些身手在身上,兼做她的貼身侍衛,並非只是柔柔弱弱的小丫鬟。
街上沒什麼人,李星禾勒馬停在刑部大門外,下馬來,將馬鞭子扔給芷藍,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刑部的獄官見是長公主來了,也不敢阻攔,上來客氣問:“不知長公主駕臨有何貴幹?”
芷藍替主子回答說:“聽聞賀蘭瑾因罪下獄,長公主念著往日舊情,特來探監,還不速速引我們過去。”
長公主與賀蘭瑾向來水火不容,朝堂內外無人不知,今日長公主來此,又帶著那麼些人——獄官心中打顫。
“長公主想探監,小的不敢不從,只是……”獄官看了看她身後的侍衛,小聲提醒,“賀蘭瑾犯了罪,要在獄中服刑二十年,還請長公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條命在,小的也好跟上面交代。”
“囉裡囉嗦說這許多,這點道理難道本公主不知道嗎?”李星禾輕蔑的瞟了他一眼。
“是是,小的多嘴了。”獄官適時的住口,讓道請她進去,“公主這邊請,小的給您引路。”
地牢裡昏暗冰冷,只有幾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能讓人勉強視物。
拐過幾道彎,前面一條路,左右兩側的牢房裡只零星關著幾個人,李星禾一眼就看到在盡頭的那一間牢房裡,有兩個獄卒站在裡面小聲交流著,好像在檢視什麼。
獄官引她過去,盡頭那間牢房便是關押賀蘭瑾的所在。
牢門沒關,李星禾走進去,問那二人:“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在這做什麼?”
獄卒看到是長公主來了,下跪行禮,回話說:“回公主,小的照例巡查,到這才發現……賀蘭瑾好像要撞牆自盡。”
“自盡?”李星禾往兩人身後一看,果然,身著囚服的罪臣躺在鋪了乾草的地上閉著雙眼,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他死了?”李星禾心中一驚。
她是過來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