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能跟我說的呢?”李星禾摸了一把馬鬃,覺得還是馬兒最乖巧,不會有事瞞著她。
“興許是……男女之事?”芷藍小聲道。
“男女之事?”李星禾側過臉,用手擋在嘴前低聲說,“就是男人和女人躺一張床,睡一床被子,然後就會生孩子的那種事?”
聽到長公主的理解,芷藍微紅著臉點了下頭,“嗯。”
李星禾更加不解了,“這有什麼好隱瞞的,這些事我都知道啊。”
芷藍仔細想了想,猜想說:“可能男人之間說的,和咱們說的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嗎?
“那不成,他們都知道的事,憑什麼我不能知道。”
況且賀蘭瑾現在是她的人,她也理所應當該瞭解男子的想法,才能哄他留得長久。
李星禾嘴角一撇,芷藍便想盡辦法給她出主意,提議道:“我聽說書肆裡有賣與這有關的畫本子。”
聞言,少女眼睛一亮,“那你去給我買,我先在這附近逛逛。”
“是,奴婢去去就回。”芷藍調轉了馬頭,去了另一個方向。
侍女走後,李星禾下馬來,牽著紅鬃馬在街上閒逛,走著走著,便到了一方樓下。
樓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樓上盡是歌樂之聲,抬頭一看,是她閒暇時偶爾會來的樂坊。
只是這樂坊在夜裡才最為熱鬧,怎的今日天還沒黑,便有這麼多人。
正好奇著,兩位姑娘從她面前走過。
一人激動道:“宋玉公子難得進京一趟,這次可不能錯過。”
另一人附和說,“聽說宋玉公子才貌俱佳,是慶國首屈一指的才俊,連長公主都要為之傾倒,若不見他一面,我可就連睡覺都睡不著了。”
站在門外的李星禾看著兩人結伴開心地走進去,心情複雜。
她都沒聽說過這位宋公子,哪裡來的“她會為之傾倒”這樣的渾話,怕不是這人在自吹自擂吧。
說到才貌俱佳,這滿京城裡,誰能比得過賀蘭瑾,一個無名小輩,也敢與賀蘭瑾比。
李星禾對這些市井間的傳言毫無興趣,牽著馬從樂坊門前離開,沒走幾步,天上突然掉下來一把摺扇,摔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驚魂未定,李星禾撿起摺扇,抬頭看向樂坊樓上,氣憤的尋找著罪魁禍首。
閣樓上的窗戶只有一扇開著,裡頭伸出來半隻胳膊,緊接著有一男子探身出來,視線私下找尋,最後落在了她手上。
男子慌張的眼神很快鎮定下來,說話道:“在下一時失手,讓姑娘受驚了,不知姑娘可願上樓來,在下親自賠禮道歉。”
看清那人的臉後,李星禾的怒氣消了一半。
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就算長得好看,也不值得她賞臉上樓一敘。
李星禾掂了掂手上的摺扇,抬手把東西一扔,穩穩的從窗戶裡砸了進去,緊接著就聽到男子“哎呦”一聲,惹得圍觀的路人駐足停留。
她抬著頭對那人說道:“賠禮道歉都沒有誠意,這下還你,咱們兩清了。”
樓上沒再有聲音,李星禾大步離開,身後卻匆匆傳來腳步聲。
男子挽留道:“姑娘請留步。”
李星禾回身一看,那公子竟然匆匆從樓上下來了,他發上彆著金簪,腰間是金縷帶,穿一身鮮豔的藍青色,像只好看又張揚的綠孔雀。
開口便說:“姑娘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請姑娘吃一杯茶?”
“你?”李星禾不屑的挑了下眉。
初次見面就邀請人去吃茶,一看就知道是個淺薄無知的傢伙,就算長了張好看的臉,也叫人喜歡不起來。
宋玉站在樂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