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小格里的玉簪拿過來。”
“是。”芷藍關好門,即刻便去了。
屋裡兩人面對面坐著,賀蘭瑾低著頭,臉頰微紅。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長公主竟然會親自給他梳頭,公主挽發的手藝竟然很不錯,叫他忍不住猜想,他們從前是否已經有過數次如這般默契又心動的相處。
低垂的視線注視著少女小巧的手掌,剛才就是這雙手撫在自己髮間,還蹭到了他的耳朵,軟軟的,熱乎乎的,燒的他心裡癢癢的。
鬼使神差,賀蘭瑾探過手去,牽住了那隻軟乎乎的,讓人心癢到抓心撓肝的小手。
“你……”李星禾嚇了一跳,很快鎮定下來,“突然這是做什麼?”
“公主沒有什麼想告訴某的嗎?”他輕聲試探,想從她口中聽到有關他們過去的隻字片語。
這裡沒有旁人,他們又是未婚夫妻,應當沒什麼不能談的吧。
“有,當然有了。”李星禾來了精神,積極道,“我喜歡乖巧的人,你以後不許給本公主臉子看,更不許鬧脾氣耍無賴,要是惹我生氣,我可是要打人的。”
賀蘭瑾微微一怔。
她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心中雖有失落,仍舊點頭應她:“某記下了。”
見他答應的爽快,李星禾又囑咐他:“你如今是帶罪之身,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公主府裡,不許出去拋頭露面。”
“從今以後,你要以我為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就不要你了,把你扔回大牢裡去。”李星禾越說越囂張,說到最後,聽到長長的沉默,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是奸臣,而是她新哄來的玩物——剛才的話,好像說的重了。
她眨眨眼睛,有些內疚的看向他。
後者只是沉默著低頭,表情隱忍,似是壓抑著莫大的委屈,盈了水波的眸子看上去可憐兮兮,像是受了欺負似的。
“你怎麼了?”李星禾愧疚的關心。
“這些事就算公主不說,某也必然會遵從,可公主為何要以此來威脅某。”賀蘭瑾說著,鬆了掌心的手,抬起頭來正視她。
他不明白。
公主對他好,又與他定下婚約,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嗎,既是兩情相悅,公主為何又說這樣一番話?難道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賀蘭瑾側過臉去,傷心道:“公主若是不喜歡某,大可以放某在牢中自生自滅,何苦費這麼一番周折。”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他反應如此激烈,李星禾慌了神,忙解釋說,“我是說笑的,嚇唬嚇唬你,不會真把你送回去。”
聞言,賀蘭瑾漸漸冷靜下來,轉頭你要試著她的眼睛:“真的?”
“真的。”李星禾肯定答。
為表真心,一把抓住了方才鬆開自己的那隻手,緊緊的握著。
手掌被抓住,賀蘭瑾的心也跟著一緊,聽她信誓旦旦的回答,心中的委屈才徹底消退。
失憶實在麻煩,他甚至都不瞭解公主的為人了,竟然會把她的玩笑話當真。
想到這裡,賀蘭瑾開口道:“某斗膽再問一句……”
“問什麼?”李星禾緊張的嚥了下口水。
千萬別問從前的事!
她實在不會扯謊,扯太多謊,遲早有一天會圓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