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做。”
“哦,我這就去。”家僕回過神,小跑著離開了。
船靠岸,一行人下船。
直到一行人穿過渡口,拐進長街,消失在下個岔路口,柳依依才從角落的牆根後探出頭來。
她撥開人群找到自己的丫鬟,著急問:“看到了嗎,是不是有個陌生的男人跟他們一塊兒下船了?”
“沒有。”小丫鬟呆呆道,“還是去時候的那些人,奴婢沒看見有其他人。”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柳依依煩躁的咬著手指甲。
——
行駛的馬車裡。
柳云溪偏過臉看著坐在另一側的少年,蓋在他身上的棉布已經被浸透,整個人都散發著潮溼的寒氣。
把這人帶回家,只怕又要掀起波瀾。
但比起這個少年,眼下提防柳依依更要緊,只要她拿住少年,就能試探出柳依依是否真的是重生,又有什麼意圖。
他不是沈晏,但他出現在了沈晏本該出現的地方,很難說他和沈晏沒有任何關係。
思索著,她已經脫下外衣,將溼透的棉布從他身上掀起來扔到一旁,給他蓋上自己的外衣。
動作間,指尖無意碰到少年的下頜,像碰到了寒冰似的,冷得她心肝一顫。
怎麼會那麼冷。
放他在甲板上曬了好一會,身體竟一點都沒暖起來。
柳云溪有點心慌,救下沈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身上有傷,但身體健壯,恢復的很快。
傷……
她才想起,剛剛為了不跟少年扯上關係,甚至都沒讓人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自己才剛決定借他試探柳依依,要是他先死了,那自己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背了一條人命。
撩開窗簾,對採晴道:“你去請個郎中回家,要儘快。”
“誒!”採晴轉頭去了另一條路。
落下窗簾後,柳云溪看到少年近似昏迷,幾乎就要失去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