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而道歉,沒有看他,只是點了點頭。
他站得太近,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的味道,喬見呼了口氣,餘光看到他鋒利流暢的下頜線,以及今天他沒有打領帶,而是戴了領結。
沉默得久了,喬見只覺渾身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又往旁邊挪了挪。
“冷了隨時說。”
輕淡的男聲在隱隱約約的冷意間似有溫度,燙得喬見耳根有點熱。
這句話讓喬見恍惚想起,剛與他認識不久,在那家旋轉餐廳樓下等電梯時,他也說了一樣的話。
那時候,她還在為了“夢”的事情而試探他。
現在想想,當時沈昭城所說的,什麼失去了一段夢的記憶的說辭大概也是騙她的。
當時他看著她把一個騙局當真,還為此那麼憂慮,甚至三番四次地向他求助,指不定在心裡覺得很可笑吧。
想到這裡,她那股尚未被壓下去的氣血復而又翻湧上來,那種討厭的情緒又有復出的跡象。
她手指蜷起,漸漸緊握成拳,微微抬頭給了他一記眼刀,警告他不要再和自己說話。
沈昭城猝不及防對上了她的眼神。
她雙頰微紅,濃長的睫羽根根分明,眼波盪漾中,有嗔,有怨,明明全是來者不善的情緒,卻格外嬌媚動人。
他喉結輕輕一滑,片刻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垂眸看著她,妥協又散漫地勾了勾唇角,放輕聲和她慢慢說:
“好好好,不和我說也行,但你冷了,記得和其他人說,好不好?”
“……”
喬見本來就煩。
現在看到他笑只想一拳將他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