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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看著袁笑。
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卻擁有者鋼鐵一樣堅定的意志,他和袁笑之間的感情,雲景自然知曉,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能第一時間明辨是非。
袁笑道:“我說範尹橋該死,是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後,他成為了兇手才該死,而那個時候刑勵已經死了,既然刑勵能變成鬼魂……那麼那個時候,你沒有殺範尹橋,是因為刑勵,對嗎?”
“是的。”雲景道,“沒有想到範尹橋和宮靈子有聯絡,後面的事情,我們都失算了。”
袁笑想到那些無辜的人,臉上也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見雲景有些悶悶不樂地望向窗外,袁笑道:“但我還是謝謝你,雲景,謝謝你們這些修煉者,沒有你們,這次我們肯定沒辦法這麼成功的。”
“但是這次的事件,本身就和修煉者有關。”雲景道。
袁笑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即使沒有修煉者,兇殺案和毒品,都屢禁不止。
“在我看來,我和刑勵聽從國家指揮,是國家的一把利刃,遵循律法的正義,以人民的安全為主,為了人民的利益而戰鬥,這是我們的信仰,也是我們浴血奮戰的唯一動力。
“我們這種人,應該已經是普通人裡戰鬥力最強的代表,所以必須依靠我們硬碰硬,去懲治那些最兇惡的惡人。
“只有這樣,正義和罪惡互相沖突,就像現在的我和刑勵一樣,一陰一陽,才能維持陰陽平衡。
“但你們不一樣,特別是你,雲景,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袁笑說著說著,看著雲景的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仰慕,反而一點像一名兄長:“你還是個學生,才剛成年,還是個孩子呢。”
雲景道:“我其實已經快二十五了。”
雲景前世的年齡,加上在這個世界待的兩年半,大概是二十三到二十四這個年齡區間,因為這具身體比較小的緣故,每次聽到別人說他還小,雲景都有幾分不自在,此刻還是他頭次忍不住告訴別人他的真實年齡。
袁笑做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啊:“二十五啊!我已經快三十了謝謝,你這樣真得很欠揍,知道嗎!”
見雲景低頭失笑,袁笑道:“總之呢,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很多人犧牲,包括我們都非常關心,非常愛護的人,但從長遠來看,逃亡的範尹橋牽引出了更罪孽的宮靈子和李夫人。
“如果當初你就把範尹橋殺了,那些死亡的人,依然會死,但在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迫害,這才是最讓人遺憾的。現在他們都死了,那些未來的悲劇也就不可能發生了。
“罪惡源於人性的劣根,和人的身份,能力,都沒有關係,我們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維護好我們都熱愛的這個世界,就足夠了!”
說完,袁笑搓了搓胳膊:“哎呀這雞湯,太濃郁了,以前都是刑勵給我說這些的,你說他是怎麼做到說那麼多肉麻的話,臉上表情還一本正經的,我現在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呢。”
“大概是你臉皮比較薄吧。”雲景道。
“我也覺得,肯定是他皮厚!”袁笑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捏了捏刑勵的臉皮。
刑勵還是陰靈,袁笑當然捏不到他的身體,不過他也玩的樂此不彼。
雲景看著玩鬧的兩人,轉頭望向窗外。
海境試煉引發的天地異象還在呈現著,普通人雖然看不到,但像雲景這樣的修煉者,至始至終都能看得見的。
袁笑一路載著雲景到機場,一直到他準備辦理登機手續,袁笑才衝他揮手告別。
雲景回過頭,看著那兩道一起向他揮手的身影,也對他們輕輕揮了揮手:“謝謝你們。”
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