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哼。
大隊長家是大隊裡最好的房子,簇新的青磚蓋的一間小院,許安到的時候,大隊長還坐在堂屋裡唉聲嘆氣的。
聽趙秀蘭說許安來了,他臉色一板,不想給許安一個好臉色。
還是趙秀蘭拍了拍他肩膀,“你給安子看啥臉色?這事是安子做的決定,你還能管安子娶誰不娶誰?”
趙秀蘭昨晚見自己爺們板著臉進屋,就把事情問清楚了;她心裡是高興得不行了,這許安要是真和那女知青在一塊了,她女兒就得死心了,這是多好的事啊。前段時間她妯娌介紹的那個當兵的,結果被她閨女當著面數落了一頓,到現在她都沒臉見她妯娌。
反正,許安這事成了,對安子也好,對他家也好。
索性她爺們還不知道閨女喜歡安子的事,不然的話,憑她爺們這喜歡安子的程度,還真的能準了閨女的心思。
他們男人不懂當家的苦,她反正是不樂意的。
這會看到許安進來,她熱情得不行了,“來來來,安子,沒事哈,你別管你大柱叔,這婚姻大事啊,你心裡有數就行。”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趕緊去給安子倒水去。”李大柱不耐煩的衝趙秀蘭喊道。
“哼,這還用你說,”趙秀蘭瞪他一眼,然後將許安按到凳子上,“安子,你來和你大柱叔好好說說,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許安沒有拒絕,客客氣氣的道謝,“謝謝秀蘭嬸。”
“別客氣。”趙秀蘭擺擺手,臉上帶著笑就出了門。
李長根去朋友那打牌了,李長秀則去了姐妹那做針線活,都正好不在。
李大柱見許安坐了下來,也沒什麼好臉色,扭過頭哼了一聲。
許安也不生氣,將手放在火上烤了烤,慢悠悠的說道:“大柱叔,我還準備到時候請您來做的證婚人呢?”
“不去,”李大柱硬邦邦的扔下兩個字。
“那行吧,我請七隊的老牛叔來,他肯定很樂意的。”許安不緊不慢的烤著火。
這老牛叔是第七大隊的大隊長,向來跟李大柱合不來,兩人之前吵過好幾次。
李大柱回頭,“你敢。”臭小子,還給自己下套了。
許安笑了笑,“那不是你不肯嘛。”
李大柱張嘴,想說肯也不是,不肯也不是,實在沒忍住,“安子,你怎麼跟那個女知青招惹上的,她成分可不一般,她爸以前是s城的大走資派,這個女知青現在是被公社重點看著的。你說你,跟誰結婚不好,怎麼就和她扯上了關係,你本來成分就不穩當,這要是因為她,以前的舊事被翻出來了。”
他爸以前就是許安爺爺家的長工,受過許家的恩惠,他爸死之前還特意叮囑過他要好好看顧許家。所以對許安,他也很上心,是誠心的為許安考慮。
許安也清楚這點,所以今天才特意過來找李大柱說清楚。
“沒事的,大柱叔,我們家雖然不是祖上代代是貧農,可我爸到我都是貧農的成分,就算被翻出來也沒事,做不成什麼筏子的。至於王思婉,不是有句老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她和我結婚,就意味著她是真的想改造,這都同意嫁入隊裡最困難的貧農家裡了,所以,您就別操心了。”許安娓娓道來,李大柱的臉色也漸漸緩和。
這件事要是真算起來,他還可以和公社上說,他們大隊改造有功呢。
豁然明朗的李大柱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再糾結許安和王思婉的事,他拍了拍許安的肩膀,“你這話說得也對,等你們結婚,我這個證婚人可就當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許安點頭,“那當然得是您了,不過大柱叔,思婉她還有個嬸子在s城住著,她家裡現在就剩這麼一個親戚了,我想給我們倆人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