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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兇手抓到了嗎?”雲景道。
大家紛紛搖頭:“就是沒抓到才恐怖。”
“警察說一定會迅速抓到兇手,給范家,給群眾一個交代,但只要兇手一天不落網,大家都害怕啊。”
“範尹橋太慘了……”
雲景聽著他們的感嘆,連忙道:“緣由呢,殺人的緣由?或者說……殺人的手法是怎麼樣的?”
張凱誠頓時明白雲景的意思,連忙道:“割喉放血,一個死在床上,屍體旁邊堆滿了棉被,血都被棉被洗掉了,還有一個死在浴室。有傳言說是尋仇,也有說變態殺手,宗教祭祀什麼的……具體到底是怎麼樣我們就不知道了。”
雲景想了想道:“大家放心吧,這麼大的案子,警方一定會竭盡全力破案的,只要兇手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快會破案的。”
有人小聲道:“會不會兇手不是人啊。”
雲景道:“冤有頭債有主,做鬼可比我們上學要辛苦多了,沒個動力真做不下去,很少會有空找無關緊要人的麻煩的。”
“真的假的,那我們平常也不用怕鬼了……”
“敬畏就行。”雲景道。
雲景平日裡大家雖然在一個班級,但聊和學習無關的事情少之又少,難得今天他會和大家討論這種話題,不少人立刻把握機會,立刻發散話題和他聊了起來,果然不論大家提問什麼,雲景基本都能回答得上來,而且還言之有物。
他身上天然有一種讓人信任的氣質,面對同學們千奇百怪的提問,雲景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大家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座位上去,不少人都沒有意識到,經過這麼一會兒的聊天,他們現在的心情已經比之前要輕鬆許多了。
範尹橋的事情在校園裡傳播了一個早晨,還沒來得及發酵,下午的時候,老師們便一改常態,不在隱瞞這件事,而是直接在課堂前,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將范家這個案件大致講述了一番,並且在末尾總結警方已經插手了這件事,範尹橋現在人在醫院,在警方照看下,範尹橋會非常安全,也請同學們務必不要多想,安心學習才是首要任務。
也許是考慮到部分訊息已經外傳,老師所公佈的內容,和早晨雲景聽同學們所說的並沒有太大差距。
早晨和雲景聊完天剛放鬆下來,下午老師又再安撫了一番,等晚自習放學的時候,雲景看了一下走在校園路上的人,大多都不再像早晨那樣焦慮,回家路上所聊的話題,也不再像早晨那樣圍繞著範尹橋來討論了。
兩天後,博陽的學生徹底被即將迎來的月考淹沒,大家自顧不暇,雖然偶爾還會提起一直沒來上學的範尹橋,同情地唏噓幾句,但翻來覆去不過那些訊息,沒有新的內容傳出來,大家說得也乏味,逐漸不再討論。
倒是坐在雲景身後的張凱誠好幾次和雲景聊著聊著,欲言又止。
他算是這個學校對他了解最多的人,既然張凱誠沒開口,雲景便也沒有主動詢問,直到這天課間時間,張凱誠還是磨磨蹭蹭地來到雲景身邊。
“其實我和範尹橋算是朋友,我們兩個都是籃球隊的,都是高二,平常沒事就聊聊天。那天晚自習下課,我也和他一起回家了。”張凱誠一咬牙,也不磨嘰,開口直奔主題。
正在整理書籍的雲景一下子抬頭看他:“你身上沒有鬼氣。”
“我沒跟他到家,走到路口的時候我一個人回去了,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張凱誠道,“這兩天我去醫院看他了,他的狀況不太好。”
雲景將手中的書全部收起來,轉身看向張凱誠,認真傾聽他說話。
張凱誠見狀,也將手機拿出來,將相簿開啟,點開圖片放大擺在雲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