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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陽與寶豐市合作舉辦的城市馬拉松,也終於拉開帷幕。
上午的時候,晉江水與道門代表,還有警方代表人員登門拜訪。
雖然雲景明確表明不需要那些東西,但既然他大方拱手相送,道門等人自然也需表表姿態。
雲景因為要參加馬拉松的緣故,便不在家中候客,便硬生生將墨菲斯給留了下來。
墨菲斯拉著老長的臉,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差點沒把來的客人給嚇死,雲景哄了他好一會兒,墨菲斯才勉強給了好臉色。
一談之下,這才發現雙方代表這次前來,還有事相談,雲景便讓墨菲斯全權代表,自己先出門參加比賽來了。
大老遠的,就看到高峰站在一旁拉筋放鬆身體,雲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剛想走上前,忽然,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山島的老師顯然認出了雲景,對雲景微微點了點頭。
緊接著,高橋駿與田中晴真也出現在了雲景面前,兩人面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看得出精氣神不錯,他們穿著運動服,對雲景招了招手,就拘謹地站在一旁做準備工作。
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他們,這可比見到高峰還要驚詫得多,雲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詢問道:“你們怎麼……”
“雲景同學。”看到雲景走過來, 山島老師立刻站好,認真地和雲景問好。
那兩天的記憶給山島師生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傷痕, 一直到現在回憶起來, 整片記憶都是血紅血紅的,特別是石川大輝的臉,他們幾乎都記不清他的模樣了,回想起他的時候,只有恐怖血腥的剪影出現在記憶裡。
心理醫師說這是心裡受創的一種表現, 在治療過程中,當發現他們對於雲景的每一個細節卻出乎意料地清晰後,心理醫師決定從這個方向入手, 努力淡化他們內心關於石川大輝的一切記憶,而讓他們儘量記住所有和雲景有關的畫面。
如果用色彩來代表記憶, 石川大輝代表的是紅色和黑色,那麼雲景則代表的是平和的藍色和白色。
心理醫師努力讓他們用藍白色來覆蓋紅黑色, 用雲景來代替石川大輝, 取代那兩天的記憶, 使他們的心態平和下來。
這種方法無疑是慣用的,對山島師生而言,石川大輝那一天變異的模樣有多恐怖, 能和他對打的雲景就代表有多強大, 藉助外界的力量透過暗示來治療心理創傷是非常常見的手法,山島師生經歷了那樣的人間煉獄,能恢復得這麼快站在這兒, 他們心目中的“雲景”居功至偉。
因此現在看到真人云景,山島師生們心中無疑是充滿感激與崇敬的。
“老師好。”雲景也認真地回禮,“你們也來參加馬拉松嗎?”
“對啊。”山島的老師笑道:“兩位同學說,雖然這次兩校交流並不是那麼的成功,但既然有機會能和你們跑一趟,他們還是希望比賽完再回去。”
雲景看向高橋駿和田中晴真。
要是幾天前,雲景倒是相信這二人有跑完城市馬拉松的能力,但看他們憔悴的臉色,虛弱的身體,現在怕是跑到一半身體就支撐不住倒下了。
“重在參與。”高橋駿見雲景這樣看著他們,趕緊道。
這四個字,他是用中文說出來的,雖然很蹩腳,但聽得出認真學習過。
雲景點了點頭:“那一會兒有需要我的地方,請記得和我說。”
“謝謝。”田中晴真也用中文道。
四周不少博陽的學生都在關注山島學員,十四個人忽然變成了三個人,不少學生心裡都很好奇,但又不方便多問。聽到他們竟然在努力學中文,不少人一邊笑著,一邊走過來和他們溝通著,兩校的學生很快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