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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是我應該做的。”韋東興是修煉者,能制服他的也只有修煉者。
此刻回憶起來, 雲景也在內心反省自己。
他在這個世界呆了許久, 已經逐漸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且預設地遵循著,然而世事無常, 修煉者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一旦不顧一切地下狠手,很容易造成無法預估的後果。
今天他一早就感應到了韋東興的蹤跡,但考慮到這個世界修煉者也有像凡人一般生活,所以沒有立刻對韋東興下手,否則後面的一些事件根本不會發生。
如若平日走在路上倒還好,在高空處,下回他應該更謹慎一點的。
將兩個女生交給醫護人員護送離開,見武警進入飛機內,將無法動彈的韋東興扣押帶走,雲景與機場的工作人員一塊兒,確認眾人都沒有受傷後,便一同離開,給這次的事件做筆錄。
做筆錄什麼的,剛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做的時候還覺得新鮮忐忑,如今竟然已經是家常便放,經驗豐富了。
雲景見義勇為的行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看他年紀輕輕,容貌英俊中還帶著幾分少年氣的青澀,警局的人對雲景的態度那是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笑眯眯地諮詢了一路,完了就差摸摸雲景的肩膀誇讚好孩子了。
雲景被誇的簡直都快不好意思了,走完流程後,謝絕了各方的感謝與邀請,雲景獨自一人走出警局。
警局外的行人簡直就像被定格一樣,全都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細雨綿綿地飄落灑在地上,整個世界的顏色都是昏暗灰白的,唯有一個人,就像是夢境一樣,只要看過去,便能見到各種迷幻斑斕的色彩。
墨菲斯一手打著傘,一手抱著小兔子,正站在警局對面安靜地等候。
蒼白的面板,紫色的雙眸中就像有萬千星光在流轉,所有從他身邊走過的行人,都不自覺放慢腳步,視線停留在他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自從知道自己對人類的殺傷力之後,墨菲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直接站在人群中了。
雲景乾咳一聲,連忙走上前:“你怎麼過來了。”
墨菲斯看著雲景沒說話。
倒是小兔子熱情得不得了,一下子從墨菲斯的手上站起來,耳朵貼在身上,聳動著鼻子,伸出前爪朝雲景揮動了兩下。
雲景伸出手指勾著小兔子的前爪,連忙主動對墨菲斯解釋道:“就是上飛機的時候遇到一個自尋死路的修煉者,他的實力比我要弱許多,已經被我制服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墨菲斯依舊不說話。
“小槐可以作證,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雲景連忙道。
胖豆子識時務地從雲景的懷裡鑽出來,朝著墨菲斯蹦躂了兩下。
小兔子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小槐給吸引過去,沒在玩雲景的手指,而是轉過頭對胖豆子揮了揮手。
胖豆子便也順勢跳到了小兔子的身前,一兔一豆翻滾了起來。
兩個小的不自覺玩的不亦樂乎,連帶著雲景與墨菲斯的氛圍都被沖淡了。
墨菲斯哼哼道:“那蠢貨呢?”
“已經被警方帶走了。”雲景道,“他是危險分子,直接被扣押起來了,我估計相關單位很快就會找上修煉者,常寧市這邊……應該也算天巒門管吧。”
聽出雲景話中有未盡之意,墨菲斯疑惑地看向雲景。
雲景道:“這個修煉者不是國內的,是從境外來的,說是要在飛機上鍛造自己的法器,將法器提升一個檔次,還打算拿全機的人血祭,製造出飛機失事的意外,還好被我遇上了,否則還真可能讓他得逞。”
墨菲斯也皺眉:“境外的修煉者……”
“我也覺得這個行事作風